離了有羅部落之後,靈青又見了不少的部落。

有的和有羅部落一般,以五穀為祭,有的仍舊以百獸為祭。

而有的則是以人為祭,俘虜而來的敵人,或者乾脆是自己部落的戰士。

種種百態,更是勾勒出了一幅時代變遷圖。

除了在別人的邀請下,參與了幾個部落以五穀為祭的祭祀儀式外。

靈青沒有去別人的祭禮上打擾。

哪怕是那些以人為祭的祭禮,他也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。

見其部落的巫性情兇惡,將要來驅逐他時,轉身離開了。

不在其位不謀其政。

這等事情無法以人倫道德來界定,也就沒有什麼正義可伸。

既然靈青無法將這種習性磨滅,那就暫時眼不見為淨吧。

時代的發展,不是一蹴而就的。

隨著他一路向南,路上遇到的樂師也就越多。

大多是各個部落的巫,還有一些則是部落的圖騰勇士,很少有普通的族人。

當然,很少也代表了存在。

靈青就遇到了一個,一個少年,從部落中逃出來的少年。

“我們部落和其他部落不同,別的部落都在耕種五穀,在豐收時載歌載舞。

而我們仍舊是以狩獵,掠奪其他部落的食物為主。

祭祀時會選在黑夜,整個過程不許發出一點聲音。”

少年那清秀的面容沒有一絲的表情,就這麼淡淡的說道:“我不喜歡這樣。

在跟著部落的勇士們外出的時候,我看到別的部落的人在唱歌跳舞,我也想向他們一樣。

只是也許是我們部落的人真的不適合這樣。

我只會跳殺人的巫舞,演奏不出動人的旋律。

這次我聽說,大巫祝融要在衡山彙集諸國之風,收集世間之音,以作樂譜。

我想那裡一定會有很多的樂師,能夠教導我學習奏樂。”

靈青一笑道:“那我便提前祝你,能夠學有所成了。”

少年忽的問:“你是樂師嗎?”

靈青搖搖頭:“我不是。”

“那你怎麼會去衡山?”

“找人。”

“你找的人是樂師嗎?”

“算是吧。”靈青想了想,雖然田瑩修的乃是劍道,但她的功法更多的卻是體現在音律、舞蹈之上。

“那我能向他學習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