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這緣來賭坊之中的賭具做的還是挺合格的,幾乎是文君一運功,手上的牌就開始閃著紅光。

不過卻並沒有人指責她作弊,因為其他人手中的牌也是一樣。

葉子牌和色子之類的還是有所不同的,只要桌子上的蓋牌不變色,基本上就不算作弊。

至於手上的牌變色,自然是因為要防止他人以法術偷窺了。

當然既然手上的牌變紅,那也就意味著若是別人以法術來看你的牌也就不算作弊了。

畢竟你也沒法子指責別人,技不如人就只能認了。

世間任何地方都不存在絕對的公平,更何況賭坊的公平就是願賭服輸。

文君並不在意輸贏,只是在別人來查探她的牌時,或是直接讓人看了,或是藉機巧妙的擋了下來,或是直接擾亂他們的探查,給出錯誤的資訊。

倒也不是為了能讓自己贏牌,而只是單純的想這麼做就這麼做了。

她的注意力也沒有放在輸贏之上。

雖說靈青帶他們來賭坊,並給了不少的珠幣當做賭資。

但她不覺得靈青只是單純的帶他們來玩的,或者她並沒有單純依靠賭博來找樂子的心思。

因此在玩的同時,她也在藉機以花開頃刻之法凝聚出一顆顆空幻的種子,附在手中的葉子牌上。

這牌在被別人拿走的同時,那顆空幻的種子就會順著一絲聯絡,將其心中的貪念匯聚起來。

當文君出了一張牌後,那乾瘦老頭在看到的瞬間,就打出一張同樣的牌,然後將其收了起來。

而在他摸到牌的瞬間,那顆空幻的種子就悄無聲息的落在了他的心間。

此後,文君不時的針對他,挑動他心中的貪念。

隨著他每次心中貪念閃動,那種子就會鼓脹一下,將那一絲貪念吞噬。

令他覺得原本本該因為贏牌而欣喜的時候,總是差了那麼一點一絲。

那怕文君手中的珠幣不住的往他手裡流,他心中的歡喜也一點點的減少。

漸漸的佈滿血絲的雙眼之中有了一絲遲疑,只是當莊家招呼他時,他強振奮精神想讓自己投入進去。

然則隨著牌局的進行,他卻玩的越來越沒意思了。

在他未曾察覺之時,他心間的那顆種子已經將他心中的貪念吞噬乾淨變得凝實。

當一場牌局結束時,那顆種子於悄無聲息間瞬間發芽、成長、結蒂、綻放,化作一株妖豔的黃色花朵。

剎那間,那乾瘦老頭看著面前面前的牌桌,和這一會贏來的珠幣,心中一陣恍惚。

神智前所未有的清醒起來,從第一次接觸賭博,到一點點的沉淪其中,一幕幕的景象浮現在眼前。

“嗷嗷……”在其他人詫異的眼神中,他突然嚎啕大哭,聲嘶力竭像是突然瘋了一般。

莊家見勸說了一會無果,就連破例使出了清心的法術都毫無作用。

只得向站在牆邊角落裡的護衛使了個眼色,示意讓他們將其拖出去,別影響了其他的客人。

自己起身向周圍看熱鬧的人團團一揖,道:“諸位不必擔心,只是贏了大錢高興壞了。”

然後展示了一下老頭身前的珠幣,又趁機向大家說道:“大家放心在我們賭坊玩下去,也能向他一樣發大財。”

眾人一見之下當即信了,然後心中貪慾高漲,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