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見你又是修血河法,又是修神魔法,又是修幽冥法,又是煉屍的。

甚至還玩起了機關術。”靈青沒有理會他的請求,又打量了他一番道:“本體還煉了太陰法門,這路子挺野啊?”

“大佬明察秋毫。”仇飛白一臉欽佩的豎了豎大拇指,然後嘆了口氣。

有些無奈的道:“咱沒有什麼傳承,就只能有什麼練什麼了。”

其實他進入副本的時間比靈青要早個一年左右,之後經歷了數個副本,從中東拼西湊的也獲得了不少功法。

像《血河真經》、《白骨神魔法》、《幽冥控鬼訣》、煉屍法、機關術等法門。

但就除了一個《太陰煉形訣》外,這些就沒有一個是正經的。

這弄得他也很無奈,心中懷疑自己該不會是哪家魔門的大佬轉世吧?

要不怎麼就竟遇到這些邪門的傳承呢?

靈青一低頭端起一杯茶水慢慢的飲了一口,緩緩道:“你煉法也需要用到不少魂魄血肉之類的,沒少殺人吧?”

其他的生物暫且不說,當一個人開始不分青紅皂白的依靠殺人、並開始用人命來煉法的時候。

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,而是魔。

就像當初的鬼母、火魔君、麻道人一般。

“這大佬你可冤枉死我了!”仇飛白一聽,立馬撞天屈的喊冤道:“我敢發誓,我煉法的時候,絕對沒有濫殺過一個人。

哪怕是敵人的屍首,哪怕是在秘境中的普通人也是如此。”

說道這裡他忽的一頓,看了一眼和靈機玩在一起的李素和李絳道:“當然異類修行的妖不算。”

仇飛白倒是沒有說謊,他原本只是個性格有些內向、謹慎的宅男。

雖說沒有什麼偉大的報復,要成為英雄什麼的,但也遵紀守法,不曾有什麼邪惡的念頭。

只是他經歷的副本大多都是一些偏魔門的,得到的傳承也是一些邪法、魔法。

但好在他在最初就曾得了一門《太陰煉形訣》,能夠堅守道心。

又在煉法的時候堅持不以人類為材,只以兇獸、妖獸之血肉魂魄來煉法,這才沒有徹底墜入魔道,淪為邪魔。

靈青抬起頭,緊緊盯著他的目光,半晌後說道:“最好如此。”

他倒是信他所說,他本就看的出仇飛白身上雖然殺業不少,惡業也有,但的的確確沒有以人煉法的痕跡。

方才也不過是詐他一下罷了,否則的話,他又如何會讓他安然的坐在自己的面前。

然後他端起一杯茶,抿了一口道:“待出了副本,你隨貧道去特事部登個記吧。”

只是,邪魔功法不僅僅因為其法門帶著“邪”、“魔”二字而已。

這些法門中所載的修煉方法簡直是重新整理人的三觀下限。

光是看看都會讓人懷疑人生,更何況還要潛心研究並修煉。

長時間如此,又有幾人能夠堅守本心不變的?

他也不敢說自己就一定沒看錯,這事還是事後交給特事部的人來檢驗吧。

仇飛白還沒剛鬆一口氣,聽到靈青的話猛地心中一凜,起身道:“你是特事部的人?”

臉上驚疑、憤怒與不甘,像是川劇變臉似的,變化個不停。

“不是。”靈青將茶杯緩緩放下,看著他道:“不過你沒有拒絕的權利。”

自嶗山立教之後,按照靈關道人與特事部的約定,嶗山眾人除了在約束好自家門人不觸犯法律的同時。

還有責任在遇到其他不法修士的時候,將其逮捕並交於特事部處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