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太累了,第二天,虞初窈一直睡到臨近中午才醒。

迷迷糊糊醒來時,他已經不在房間,她伸手摸了摸身側,是涼的。

撐著床坐起身,虞初窈不自覺地皺了皺眉。

身上是清爽的,還穿著睡衣,看來昨晚他應該抱她去洗過澡了,但就是感覺渾身跟散架了一樣,某些地方,隱隱傳來些許不適。

想起昨晚他的樣子,虞初窈再次覺得,以往自己真的是對他有誤解。

他明明……很不虛……

正掀開被子準備下床,臥室門卻突然被推開,遲宴上身穿著白色襯衫,但並不像上班那麼規矩,釦子解了兩顆,沒了平時那般不苟言笑的樣子。

“醒了?”他走到她面前,單膝蹲下,右手牽著她的手捏了捏,抬眸時,眼裡寫滿了擔心,“還有不舒服嗎?”

虞初窈搖頭又點頭,在這種特別的時候,突然好像嬌氣了很多。

她伸出雙手,帶著睏意說:“起不來,你抱我去浴室。”

遲宴便笑了,任勞任怨地雙手穿過她身下,將她一把抱了起來。

走進浴室,他把她放坐在一旁的洗手池邊,伸手幫她擠好牙膏,又把牙刷遞到手中。

虞初窈揉了揉眼睛,伸手接過後,默默地刷著牙。

遲宴一邊拿著杯子接水,一邊問:“今天下午有課?”

虞初窈點頭,模糊不清地說:“嗯,兩節課。”

遲宴沒說什麼,看向她時,神情有些意味深長:“要不然,請個假?”

“不行,今天的老師很嚴厲,平時分給的很緊。”虞初窈見他欲言又止,疑惑問,“怎麼了?”

遲宴伸手搭上她睡衣的第一顆釦子,似乎是想解開,虞初窈一愣,耳朵紅了,伸手將他的手拍開。

難怪說男人開了葷,就會變得很可怕。

連遲宴也不例外。

“你!”她吐掉口裡的唾沫,漱了漱口後,義正言辭地指責他,“大清早的,你別想!”

遲宴愣了一下,知道她誤會了。

眼尾帶著笑意,他雙手搭上她的腰,將她從洗手池上抱了下來,讓她站在他身前,後背貼著胸膛。

他的右手照舊搭上了那一顆紐扣,慢條斯理地解開,而後溫暖的指腹,輕輕拭過鎖骨處的一點紅痕。

虞初窈愣住,看見鏡子裡的自己,因為有這一處的點綴,似乎多了幾分嬌媚。

尷尬的是,睡衣領口小,所以這點痕跡被正好遮住,可現在臨近初夏,潯城氣溫不低,她的私服,還真沒幾件這麼小領口的。

她惱羞成怒地瞪了鏡子裡的遲宴一下,有些尷尬地問:“沒別的地方了吧?”

遲宴唇角輕勾,絲毫沒有心虛,右手往下,似乎是還想給她指出哪裡有。

虞初窈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,氣得把他推出了浴室:“我自己長眼睛!不用你指!”

說完,門“嘭”的一聲。

大概十幾分鍾後,虞初窈才從浴室出來,奇怪的是,鎖骨處的痕跡已經被很好地遮掩。

遲宴抬手觸碰那地兒,才發現她居然用遮瑕嚴嚴實實地把它遮了。

遲宴一瞬間不禁開始想,這世上為什麼會有遮瑕這種東西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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