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欲繼續解釋的清微真君頓時一噎,唇角的淺笑也拉了下來,「至於那個弟子是如何拜入長渡門的,一會等人來了你親自問吧。」

她稍稍後退了一步,再也沒有說下去的慾望。反正她瞭解得也不算多,還是等溯回那個徒孫來解釋,實在是懶得跟寒鷺這個混人繼續糾纏。

眼看著眾修士對寒鷺真君俱是一臉嫌棄,馭靈宗另一位真君忙一把扯過還想喋喋不休的寒鷺,低聲勸誡道:「師兄,事已至此,何必多言?」

又壓低著聲音說道:「你想想門中的態度,都到這個地步了,你這麼做除了得罪人還有什麼好處?聽我一言,咱們就聽著吧,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。」

求求你,可別再添亂了啊!

寒鷺真君臉上猶自不服,可到底將這一席話聽進去了,嚷嚷著「罷了,罷了,就等溯迴帶人來再說。」

他給自己找了個臺階就下了,場面一時沉寂下來。

那些還帶著疑問的修士們本欲再向長明劍尊請教,可見他臉色實在不好,便又生生忍了下去,轉而向仙嶼的三位來客攀談,一邊客套寒暄,一邊藉機打聽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。

長渡門的弟子歷來雷厲風行,溯回真君辦事也極快,不到一個時辰就帶著一個青年男子回來了。

「這位就是我那徒孫安祁澤,諸位想問什麼就問罷。只是這小子被他師傅和我寵壞了,脾氣太過耿直,若是有得罪之處,還望諸位多包涵。」

溯回真君這一席話,明面上好像在說安祁澤不好,實際他維護安祁澤的意思誰不知曉?不就是讓他們問話的時候莫要強行逼迫嘛!

「溯回真君嚴重了,年輕人哪個沒點傲氣?你我年輕的時候哪個不是臭脾氣?都是過來人,都明白的,都明白的。」

「安小友這幾年在龍佑聲名大噪,修行時間雖短卻已成就金丹,來日前途必不可限量,豈是那等不懂事的孩子可比的?且又被武騫教導多年,必是極為知禮,當會以大局為重。」

幾位修士接話打了一個來回的機鋒,就將主場交給了長明劍尊。

聽見眾人的話,安祈澤臉上未見半點波瀾,先是行了一個標準的道禮,「安祁澤見過諸位真君。」

「來的路上,師祖已提醒過弟子,對諸位長輩要以禮相待,尊敬有加。」

安祁澤的態度恭敬,沒有普通修士乍然見到這麼多位元嬰真君的膽怯與討好,站得筆直,面容平和,話裡卻綿裡藏針,不卑不亢。

長明劍尊仔細打量了這個叫安祁澤的男子,年紀輕輕,修為不俗,當得起一句青年才俊。

聽安祁澤的意思,應當是已經知曉他們要問什麼,且正在委婉地表達不願意多說的意思。

其實長明劍尊並不願意為難他。

每個人都有秘密,他並不是那種揪著旁人秘密不放的人,可他被架在這裡,陣眼的事情又僵持了,他不得不出面。….

想了想,長明劍尊問道:「安小友,你可認識我師侄女雲泠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