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來得略早了些,可有打攪鳳兄理事?”宣於浠笑著問道。

既然鳳之烈對他的態度親厚了幾分,那他自然也是從善如流改了稱呼。

鳳之烈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。

誰說北玄洲都是些頑固不化且一根筋的劍修?明明這個宣於劍尊就很上道嘛!

“無礙,我聖殿事情自有長老們打理,我正一心等著你我的見面。倒是勞煩宣於老弟你大老遠來一趟,一路辛苦了。”

“哪裡哪裡,你我商議之事本就至關重要, 須得當面商榷才好。更何況鳳聖主德高望重,若論年齡資歷來算,我還只是一個小輩,理該我親自上門拜會。”

宣於浠的聲音不卑不亢,言辭也十分客氣。

恰到好處的恭維,誠意十足卻又不顯得諂媚, 讓鳳之烈又高看了宣於浠幾眼。

他清了清嗓子,斂起笑意問道:“你傳音說的那件事,可是真的決定好了?要知道, 此事非同尋常,歷代先輩們也不是沒有嘗試過,後來皆無疾而終。”

說句心裡話,活了這麼多年,他還是被宣於浠的傳音震住了。

不過是一位化神中期的劍尊,他的自信從哪來?

偏偏,他還見鬼似的心動了。

今日之約,其實是他的心躁動了,猶豫了,便想親耳聽聽宣於浠如何說服自己。

宣於浠心裡很清楚,這位鳳聖主沒有一口回絕自己,反而邀約自己前來必是贊成他的提議的,但是茲事體大,他下不了決心。所以今日只要自己能夠說服他,事情就成功了一半。

所以,他沒有立刻回答鳳之烈的問題,反而沉聲問道:“五洲神境之事發生後,鳳主心裡可有不快與憂心?”

鳳之烈點頭:“這是自然, 即便是他們百般推諉,我也知道罪魁禍首是誰。可惜為了西鏡我還不能撕破臉,真真是窩火至極。”

單論修為,他何曾要懼怕同境界的朱炎興?可他的身份不止是妖修鳳之烈,他還是西鏡聖殿聖主,火鳳族族長。

他不僅惱怒南焰的卑鄙無恥,還得擔心五洲神境這事往事重演,著實有些頭疼。

等那五洲神石莫名消散,他反倒是鬆了一口氣。至少,以後大家都進不去那個秘境,事端也就少了。

“聖主可是覺得,五洲神石被毀,以後就無需有心宗門小輩們的安危了?”

被猜中想法的鳳之烈一時訥訥的,有些語塞,“這......倒也沒有。”

他並非傻子,怎麼會覺得一個小秘境沒了,就萬事大吉了。

尤其是最近邊境頻頻傳來訊息,幾個小城池出現了不少南焰修士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