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雲泠如此想。

周良與於鷹鳴的目光**裸地盯著張永新,就差動手掀起他的下襬親自驗證一下了。

這兩人的目光太過火辣,張永新忍不住加緊了雙腿。

他抬手一人指著兩人顫巍巍地道:“你們在想些什麼?我說的那個受害者是我師兄!”

原來是師兄啊。

三人的目光變了變,莫名覺得有些可惜。

張永新就將自己師兄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
張永新的宗門是南焰洲中一個依附著離國的小宗門,宜火門。每隔三十年,宜火門就會派遣弟子前往離國的都城向離國皇室進貢。

不止是宜火門如此,周遭的小宗門也是如此。誰讓離國勢大,其他的小宗門不得在這個龐然大物的手底下討生活,就怕上位者一個不高興,自家就滅了門。

“我師兄可是我們宜火門最年輕的金丹弟子,不過百歲就結了丹,若不是在進貢時被霓光撞見,我們宜火門也不會就此凋零!”

張永新說起往事,心中大慟。堂堂金丹真人,不知覺地紅了眼眶。

“我師兄長得俊秀,是儀表堂堂的美男子。你們別看我眼下痴肥,當年也是玉樹臨風,與他一比卻如瓦礫與華璋,不及他百分之一。”

雲泠點點頭。

這倒是個大實話。張道友的師兄長的不好看,霓光公主也看不上。不過,這話卻有些不太實誠。雲泠仔細打量著張永新,實在找不到所謂玉樹臨風的影子。

“那張道友,你現在為何是這服模樣?”於鷹鳴問道。

張永新聞言,臉色漲紅:“這不是重點,根本不重要!“

什麼隊友啊?人家在這裡講述自己的悲慘往事,這人卻在這裡提這些不相干的問題?

而且,居然不相信他的話,還質疑他從前是否真的玉樹臨風過?

這是對他人格的侮辱!

張永新氣急敗壞地解釋道:”我師兄被霓光看上卻不願受她脅迫,最終被她折磨死了。後來我們宗門就派遣我去離國進貢,我當時正值築基後期,即將結丹。為了避免禍事再次發生,只好聽從門內的長輩吃下了特殊的靈藥,從此變得痴肥不說,還......還貪嘴......”

說到後頭,他也有了幾分不好意思。

周良點頭:“原來如此啊,難怪張兄你烤的肉比旁人好吃,這貪嘴也有貪嘴的好處!”

張永新氣得快要吐血了。

這些人有沒有搞錯,這是他話裡的重點嗎?

就在他絕望之際,終於聽到了一個聲音問道:“霓光公主如此行事,離國上下沒人管束嗎?你們好歹是依附離國的宗門,總該是要留幾分香火情的吧?”

雲泠有些不解。

在龍佑,依附玄靈宗的小家族很多,宗內對他們可是很好的。只要他們每隔十年送弟子入玄靈宗拜師,宗內就會賞賜靈石與物質,還會格外對其照拂幾分。

怎麼在這仙嶼,還會有上位者蓄意傷害下屬的事情?

張永新恨恨地道:“離國的那些世家大族,只關心自己的利益得失,哪會管這些閒事白白得罪三公主?霓光因為師兄不願想從遷怒我們宜火宗,他們反倒要拍手叫好。畢竟,我們宜火門一散,他們就能得到我們原先的地盤與財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