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外頭的那些修士已經走近。

其中六位修士飛身上前,大笑道:“看來是天助我等,我們還未出手,你們居然一個個都受了傷!”

六人身上氣息與在場之人截然不同,乃是一種紫黑色的暗光,乃是......

魔氣!

這六人是魔修!

魔修怎麼會出現在龍佑靈脈?

在場之人都驚詫不已,有些已經祭起法器如臨大敵。

就連震炎真人也悄聲囑咐秦緋歌和雲泠道:“一會找個機會離開這裡。”

“師父?”秦緋歌輕聲喚道,似是不肯答應震炎真人的提議。

“聽話。”震炎真人輕輕地將她們推開,徑直走到了鳴泉真人的身邊,與這些魔修對峙起來。

雲泠抓著秦緋歌的手,悄悄往後退。

看著六人敢公然現身叫板,修為必然不淺,定也是金丹期的修為。

打架她幫不上忙,不添亂她還是能做到的。

“在下劍宗司徒鳴泉,不知幾位怎麼稱呼?為何打破規矩,擅自出了北溟之地來我龍佑靈脈?”鳴泉真人執劍上前朗聲問道,神情萬分肅穆。

“當不得真人一聲稱呼,素聞鳴泉真人劍法了得,在下也多年醉心劍術,也有幾分心得,倒是想向真人討教一二!”

說話之人是六人中為首的那位魔修,他身著深紫長袍,手持一把黝黑重劍。

他話音剛落,就不管不顧地執著長劍朝著鳴泉真人砍去。

鳴泉真人提劍應戰。

許是怕打鬥傷及其餘的築基期修士們,鳴泉真人在一回合後,就將那魔修引至了那水池上空。

這還是雲泠第一次見到魔修,上來就是這樣的高階魔修,她不覺得害怕,反而還有些許的雀躍。

也許是這麼多年,終於接觸到了一些跟古樹村人相關的東西。

她打算仔細看看魔修是如何打架的,若是日後去了北溟之地,不免要對上魔修,她也好有幾分準備。

鳴泉真人與這魔修俱是修劍之人。

白衣藍劍對上紫袍黑劍,一個玉冠束髮,正氣凌然。一個披頭散髮,邪氣散漫。

就連兩人的劍勢也如同持劍的主人一樣。一個狡詐刁鑽,陰招層出不窮,好在另一個劍招周正端方,往往能將對方的攻勢正面卸去。

這邊的鬥法還算旗鼓相當,那邊以震炎真人為首的金丹真人對上了那五位魔修,卻是節節敗退,情形不太好。

倒也不是這五位魔修比在場的其他金丹真人厲害,而是他們剛才都受了傷,如今勉強對上,卻是越發力不從心,要不是有震炎真人抽空相助,其他宗門的幾位真人恐怕早已落敗。

“速戰速決!”那位紫袍魔修突然高深喊道。

剩下的五位魔修突然移動身形,各自往自己身上貼了一張魔符,布起陣法來。

五行殺陣!

他們居然以肉身為陣眼,佈下了五行殺陣。要知道這種陣法威力無窮,但也會損傷修士的壽元,大老遠跑來費這麼大的勁,定然圖謀不軌。

“你們來此到底為何?”震炎真人厲聲問道。

雖說神魔約定在前,但是高階的魔修不願遵守,你也無法強制要求他們不得越過溟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