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泠本想上前一步一探究竟,看看這顏幻的友人到底是何許人也。

奈何,顏幻扯著那人的衣角不知說了些什麼。只見,那人點點頭便與她飛快離去,留給雲泠一個光潔的後腦勺。

雲泠搖搖頭,索性拋開了探究這個奇怪的女修的想法。

她來重華寺另有目的,這些怪人怪事還是少搭理為妙。

這名叫顏幻的女修有些古怪,離遠些為上。

她瞅了眼懷中的小白鶴,拎起它的細脖子,看了又看。

“聽說,你要跟別人跑了?”

飛飛扇著兩扇小翅膀,拼命搖頭:“阿酒瞎說,我沒有,我沒有!”

雲泠冷哼:“我親眼瞧見了,你都在人家手心裡跳舞了。”

“......沒有,沒有,你看錯了!”兩扇翅膀乾脆矇住了小小的腦袋,抵死不認。

飛飛雖然年幼,但也並非無知之輩。這樣隨隨便便地親近一名初見的修士,可不是正常的反應。

“她方才可是對你使用了法術?亦或是幻術?媚術?”

飛飛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:“不知道,不知道。”

又是羞愧又是懊惱。

見問它無用,雲泠索性將它送回了靈獸環中。

“你可看見了?”她朝著阿酒問道。

阿酒的金瞳可不止尋寶之力,還有勘破幻術之能。

阿酒搖搖頭:“沒有幻術。”

它今日本就無意在外頭玩,見飛飛回了靈獸環,它轉身也回去了,就連往日素來愛喝的靈酒都不曾向雲泠討要。

思及它對顧潯的感情,雲泠也惆悵了幾分。

想必,它也憂心著他罷。

三日後,雲泠早早地依約來到重華寺大殿。

枯木尊者請她一同品茗。

茶水又苦又澀。

雲泠連喝兩杯,昧心誇讚道:“尊者的茶芳香甘淳,令人回味無窮。”

枯木尊者點點頭:“這黃連茶清淡,滋味尚可。難得雲小友喜歡,不妨多飲一些。”

黃連茶?凡間之人用來解腹脹的偏方。

枯木尊者這是怕她初來乍到,水土不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