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明劍尊看了一眼下方的修羅場,心中悲憤不已。

“你到底是誰?”他朝著眼前的黑衣人怒吼道,沒了一慣的沉著冷靜。

他與東望兩個人聯手都無法將此人拿下,可見他的修為必然是在他們之上。可怪就怪在,他們看不清此人的修為,也看不出此人的招式路數。

龍佑界但凡進階至元嬰的修士,他們俱是知道的,就算不熟悉至少也都見過。

這人,好似就是憑空出現的一樣。

而且,那位金丹期的黑衣人祭出的黑色珠子,居然是嗜血吞靈珠這樣的邪物。

嗜血吞靈珠,但凡靠近修士就能吞噬其骨血靈氣的邪物,已經幾萬年未曾在龍佑界現身過了,沒想到今日他們有幸在這裡見到了。

想到此處,長明劍尊突然恍然大悟。

“東望,莫與他糾纏,他的目的不是火種。快,我們下去阻止那修士繼續控制珠子吞靈。”他朝著東望真君大喊道。

一直與他們兩個僵持的黑衣人突然大笑一聲:“你倒是乖覺,可惜晚咯!”

他扔出一個青色的鼎,朝著兩人當頭罩下:“聽說這青芒鼎困人效果極好,你們兩個且替我試上一試!”

長明劍尊和東望真人發現自己居然無法走出這鼎力籠罩的範圍,用法術用劍招好似砍在無形的牆上,沒有絲毫的裂縫可令他們逃出。

能以一人之人困住他們兩個元嬰中期的修士,此人必是元后修為!

“你到底是誰?”東望真君也問道。

黑衣人搖搖頭,輕狂一笑道:“現在還問這樣的傻問題,還是擔心一下你們自己的性命吧!”

話音剛落,他就催動青芒鼎燃燒起來,竟是要活活煉化了兩位元嬰真君。

“異想天開!”長明劍尊冷哼一聲,提起長劍朝著青芒鼎的中心劈去。

長劍與鼎壁發出一聲巨響,鼎身連顫三下,鼎中之火驟然熄滅。

“劍法不錯。”黑衣人點頭讚了一聲,又施法將火焰重新燃起。

長明劍宗與東望真君互看一眼,這些火焰根本不足以煉化他們兩個,這黑衣人虛張聲勢只是為了困住他們。

其他的元嬰真君有心相救下方的修士,可被另外三個黑衣人死死拖住,甚至已處下風,若是輕率救人必然會令身邊的道友受傷,竟是脫身不得。

長明劍尊一邊想著出鼎的方法,一邊朝著王廣暉和李問海喊道:“王道友,李道友,莫要療傷了。快去打斷那修士施法,否則等著珠子將所有修士吞噬掉,我們幾人也逃不過去了!”

李問海和王廣暉聞言倒是停止了療傷,兩人向夜如湛飛去,還未近身就被一名正在與沙棠真君鏖戰的黑衣人抽空打飛,倒在地上一動不動。

眼看兩人指望不上,長明劍尊只得朝著下方的修士們喊道:“速速打斷此人施法,若是被這珠子吞噬了足夠的靈力,在場所有人都得死!”

可惜他的話並沒有多少人聽從。

上方有數道黑煙護著那施法的金丹修士,他們貿然上去豈不是找死?

有些修士僥倖從混戰中逃出,甚至頭也不回地祭出法器就遠遁。有些被黑煙追上就此失去生命,有些僥倖逃遠。

見此,越來越多的修士趁機跑路,使得還在奮力殺黑衣人的修士們的處境更加不妙。

有幾位修士飛身上前想攻擊夜如湛,卻被護衛在他旁邊的黑煙吞噬,血骨無存。

雲泠望著那幾道黑煙,確認自己無法避過去幹擾到夜如湛,她突發奇想,心生一計。

雲泠疾飛而上,趁著夜如湛沒注意,用縛靈網將懸在半空處的珠子縛入,牽著它往遠處疾飛。

驟然失了法訣的控制,黑煙停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