造型呈直口,短頸,溜肩,鼓腹,圈足,寶珠鈕蓋。

通體裝飾雲龍紋,龍紋兇猛,五爪如風車旋轉,雙目圓睜,張口露齒,翱翔於天地之間,給人以天下唯我獨尊的磅礴氣勢。

整件器物色彩鮮豔奪目,紅彩濃重深沉,再配以大面積的黃彩,使得藍彩反而不再明顯。

此外還使用了極為罕見的黑彩,有厚重之感。

器物上的款識,表明此罐製作於宣德年間,是明代宮廷的御用之物。

宣德早於景泰,自然不能說這是景泰藍。

這種工藝是在南宋晚期,從中東阿拉伯地區傳入我國,宋代稱為“大食窯器”。

公元1352年,元太祖成吉思汗的孫子旭烈兀,率領蒙古大軍遠征阿拉伯帝國,俘虜了阿拉伯帝國大批有專業技能的工匠。

這些工匠被帶回蒙古草原,為蒙古貴族生產日用器具,於是曾經在阿拉伯帝國境內,流行的銅胎掐絲琺琅器,也得以大規模生產,並且在蒙古貴族中盛行。

“他山之石,可以攻玉”,銅胎掐絲琺琅器這種舶來品,很快就融合入中華民族博大精深的傳統文化之中,發展演變出一顆璀璨的藝術明珠,並且具有了鮮明的民族特色和深刻的文化內涵。

它集繪畫、工藝、雕刻、鑲嵌、熔鍊、冶金、鍍金等技藝於一體,以典雅的造型、繁複的紋飾、清麗的色彩而聞名於世。

所以,只要動動手,陳文哲很可能會學到很多技藝,掐絲琺琅工藝就不說了,他還能順便深入學習一下繪畫、雕刻。

繪畫肯定會學到雲龍紋,而這雲龍紋的繪畫技術,他可是大師級的。

熔鍊和冶金,他在獲得銅器製作的技術的時候,也接受過傳承,這一次也可以順便加深一下。

新學到的技術,好像就只有鑲嵌和鍍金了。

不過,這隻大蓋罐還涉及到了寶燒技術的釉料調配。

金釉、藍釉、黑釉、紅釉四色釉料配方,也肯定會被他學到。

而學到了這麼多明代的釉料配方,他以後是不是也可以弄一下成化鬥彩?

學到的東西越多,越是能夠觸類旁通,甚至是融會貫通。

此時,陳文哲正在做思想鬥爭,他是直接啟動自主傳承好呢?還是先用一下回溯技能好?

回溯一下,檢視一下這件東西的歷史,特別是整個製作過程。

這就好像是看教程、講故事,這種感覺,實在是太好了。

看到別人都看不到的秘密,是一種怎麼樣的舒爽?

現在再看這件銅胎掐絲琺琅雲龍紋大蓋罐,陳文哲是越看越滿意。

這東西要是真的,恐怕就算是送入故宮博物館,也可以當做鎮館之寶來對待。

老如新,必是寶!

這話說得就是,如果一件老東西,看著很新,那它必然是寶貝。

這件東西,看著很新,甚至給人一種光彩奪目的感覺。

這麼耀眼的東西,如果說是有著五六百年曆史的老物件,恐怕沒有幾個人會相信。

但是,對於懂行的人來說,看到了這種東西,肯定要欣喜若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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