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兄弟倆,幾乎平分了股份。

最重要的是,陳文哲連那家店都沒去過。

所以陳建設才會有點怨言,他是害怕小兒子太大方,把到手的利益,讓給了哥哥。

雖然都是他的兒子,他也沒有偏愛誰,但是,公平一點的話,也是陳文哲對現在的家庭貢獻更大。

對於陳建設的想法,哥倆都有點了解,但誰都沒有在意。

陳文哲是真不在乎這家店,這一點陳青川很清楚,他更知道自家兄弟看不上店裡賺的那點錢。

再說,他還欠著陳文哲不少錢呢。

要認真算起來,把那家店都給陳文哲,都不為過,這樣一來,他又能爭什麼?

陳青川心態平和,向玲玲也是聰明人,這就讓他們一家,家庭和睦,做起事情來自然就是萬事如意。

一家人聊了迴天,陪著向玲玲吃了點宵夜,才各自睡下。

第二天一大早,陳文哲就去了學校。

來到工作室,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熱火朝天。

大一的學生,始終都是那麼的熱情。

也就是有著這份熱愛,才能讓他們在制瓷之路上,走的更遠。

看著新出窯的一批龍泉窯,陳文哲笑了。

這一批,已經沒有什麼特色,變成了清一色的龍泉青瓷小碗。

剛開始,陳星辰等人是想盡了辦法,儘量燒製一些與眾不同的器型。

可燒製的次數多了,他們也就厭倦了。

這就像是吃烤肉,吃一次還行,天天吃,誰也受不了。

這不,原來的工作熱情,現在變成了應付公事。

如果不是後來有所發現,陳文哲也早就撂挑子了。

現在的工作室中,還能對他有點吸引力的,也就是支釘燒了。

原來他們都沒有采用支釘燒,可後來,陶教授弄來了一大批照片,裡面居然全都是採用支釘燒燒製的青瓷老底。

不用說,這一批青瓷老底,跟他們手中要修復的青瓷碎片,不是同一批出土的東西。

陳文哲疑惑的看著一張照片,照片之上是一件殘瓷,這件殘瓷原器可能是一件四足爐。

它灰黑色胎,施青灰色厚釉,釉層有開片,四足呈如意形,底部有六個支釘痕。

支釘痕跡向外凸出,比較粗大,根據其排列位置,支釘應呈橢圓形排列。

這件東西已經被證明,出於龍泉溪口窯。

一般認為,龍泉窯燒造工藝史上,不存在支釘支燒法。

就連陶教授原來也是這麼認為的,可很意外的,這一批出土的龍泉窯殘器當中,就有一些帶支釘痕的龍泉窯青瓷殘片,及相關的支燒工具。

這些殘片和窯具,都是宋代龍泉窯的產物,而不是明代。

而且,這些照片上的殘瓷,明顯比他們得到的一批要更好,特別是出現了支釘燒,就讓這一批殘瓷的研究價值更高。

不得不說,宋代龍泉總能帶給人們驚喜和意外,支釘現象便是其中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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