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灰濛濛,黃沙莽莽,戈壁大漠上,風聲呼嘯淒厲。

數日過去,依舊是鷹煞和熊煞兩個在外面趕著馬車。

馬車內不再是隻有關左和沈幽雪,多了一個鐘桐。

沈幽雪和鍾桐坐在一邊,關左坐在另一邊。

關左閉目凝神,在參悟武學。

他現在會的武功有許多,參合指、玉簫劍法、凌波微步和擒龍功等。

但大成圓滿的僅有青影劍法一門,馬車停下休息時,他在一旁習練武功,趕路時他在馬車中參悟武學。

之前得到的兩日頓悟,數日內已盡數耗光,在玉簫劍法造詣上,他已達到略有小成,其他武功也都略有進境。

他現在一身實力,多半還在劍上,習練參悟武學玉簫劍法是首選。

“近幾日難得的安穩。”

許久過後,關左睜開眼,略有些感嘆。

以前即便沒有強敵攔路,半路上的明槍暗箭都一波接著一波。

但進了漠北後,真是難得一個清淨。

一是秦陸死在他劍下的訊息在江湖上徹底傳開,絕大多數人都不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,心生懼意。

另外則是漠北太大,荒無人跡乃不毛之地,到處黃沙戈壁,尋常人進入這裡,按著地圖走都有迷路之險。

何況在一望無際的茫茫胳戈壁中找人,無異於大海撈針。

無人可供打聽訊息,馬車走過的痕跡很快被風沙掩埋。

“只怕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。”

沈幽雪微微皺眉,臉上浮現幾分凝重與遲疑。

臨近兩日,不知為何她總有些心神不寧,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。

“我明白。”

關左點點頭。

雖不知石魔韓異會怎麼做,可他如果派出高手來截殺他們,有一點可以確定。

對方不至於連在漠北中找到他們的能力都沒有。

說罷,他瞥了一眼鍾桐。

坐在沈幽雪身旁,鍾桐面無神情閉著眼什麼都未說。

最近幾日,她在馬車內時,多是如此。

那日關左給她種了生死符,叫她嚐了好一番痛苦滋味,最主要那股奇癢之下,她在關左抓得衣裙破碎,露出身上大片肌膚,在關左一個小輩面前狼狽窘迫之極。

這令她一面對關左,就本能想起那日的難堪和羞辱。

關左收回目光,也不管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