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戴明德滿臉的興奮,不斷的朝著宋穆招手,宋穆這才停下腳步,和旁邊的幾個兵士示意了一番,他們便放著戴明德走上前來。

走了進來的戴明德當下神色十分激動,滿臉通紅的看著宋穆,連連拱手,然後朝著宋穆迫不及待的說道。

“多謝解元再賜明德裨益!”

戴明德這麼說著,宋穆卻是愣了愣,有些不明所以,而戴明德已經開口說道。

“雖然別人不清楚,但是在下卻是明白,那驚天動地的異象,絕對是宋解元引動的。”

“明德也因此受益兩次,此番大恩,當叩謝之!”

說著,戴明德倒頭便拜,宋穆卻是立馬拉起,此刻臉上也有幾分侷促。

“明德,你這是做什麼,你我當是朋友,卻不可如此。”

戴明德執意要做,見得宋穆神情嚴肅幾分,這才起身,不過臉上也是多有激動。

而當下那戴明亮也跟著過來,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孩,被允許到了宋穆面前,此番也是朝著宋穆躬首。

“宋解元,許久不見,不知道您和先生如何了?”

戴明亮寒暄一句,同樣也是神情湧動。

昨日正氣異象降臨,自己和小寶身上都多有福澤,人人都說,這等福澤,可保小兒一身無恙。

這如何不讓做父母的激動,而且戴明亮也和戴明德一般,十分篤定這便是宋穆的功勞。

而且剛剛那主祭祀所說,更是令兩人確定了這一切。

頓時覺得這番,卻是再次承了宋穆的恩情。

宋穆也是笑著拱手,卻是看向對方懷中的小孩,戴明亮連忙解釋道。

“這個是犬子,如今也一歲了,小名叫小寶,大明叫戴海潮。”

“海潮?”

聽得這話的宋穆頓時挑了挑眉毛,當下戴明亮也是嘿嘿笑了兩聲,點了點頭。

“實不相瞞,在下自作主張,給自己家小子用了宋解元的那首詞牌名了。”

宋穆當下只是笑了笑,上前看了看那小寶,當下心中一動,卻是伸手拿出一樣東西,遞給了戴明亮。

“這他鄉遇故知,在下此番也沒帶碧璽在身上,便將這考場的硯臺,贈予小寶吧。”

如此說著,戴明亮便看向自己說中的東西,一方平平無奇的硯臺,上面還有墨跡叢生。

貢院考場,筆墨紙硯悉數配發,只是不會如其他考試那般小氣,筆硯都可以帶出考場,也算是參與會試的紀念。

那旁邊湧來的學子,看著戴明亮手中的硯臺此刻滿眼發光,就算這只是個普通硯臺,但是這是宋解元所用過的硯臺,在他們眼中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意義。

只是旋即,他們便見得戴明亮寶貝般的揣進了懷裡,一個個臉上都有幾分氣餒。

“那在下,卻之不恭了。”

戴明亮受寵若驚,但是宋穆只是笑了笑,旁邊的戴明德此刻見得宋穆動作,當下眼神也有些熱切,卻見得宋穆看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