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試的第六日,長安收到急令,抱山長城外風雪連綿,風雪中有獸影現。

遍佈山野,遠視不攻。

長安兵馬司立刻出動,傳令長安外四方兵馬即刻進行試探,各處城池府軍連夜出擊刺探,竟於風雪中不見獸影,無獲而回。

這等情況令人匪夷所思,而後有大儒入虛空,久去而回。

第二日清晨,李翱的桌子上多了一份文書,上面解釋了這獸潮的緣由。

妖國獲悉文朝會試有文觸天地氣運,損傷東西兩處妖國氣運,要求交出該文章,而後自平息事態。

“哼,當朕是其傀儡,聽之任之了?!”

李翱看完這份文書,當下便冷哼一聲,手指一動,這文書便裂開焚燒乾淨,此刻一雙嚴肅的眸子抬頭看向面前站著的兩位肱股之臣。

“譚相,這次會試當真有大文出世?”

譚仲業當下上前一步,拱手沉聲說道。

“回陛下,禮部的幾位老大人已經到看了,直說非大文現世,只是其中一篇的確湊巧觸碰到了氣運,但並未有所長進,最後不了了之。”

李翱微微皺眉,看向旁邊另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,輕聲說道。

“果真是那宋穆?不過二十,便能做到這等程度了?”

這麼說著,那鬚髮皆白的老者當下上前一步,朝著李翱拱手說道。

“陛下,這宋穆的確多有不凡,其本是石陽縣宋家的後人,兩年前便能做出九鬥詩詞,那首《夜懷古》,臣當初看完之後,也是心有感慨,還為其寫過一段評語。”

這麼說著,這老者當下抬頭看著李翱,其面色圓潤,雖有老態,但是目光之中神采奕奕。

此人便是當今文朝的左相,也是一位大儒境界的文人,馮炁。

文朝多位大儒,如今便也只有其一人,還在朝中任職。

李翱微微點頭,當下開口說道。

“既然如此,那這次的情況,兩位愛卿覺得當如何?”

“這……”

馮炁當下目光微垂,譚仲業也是心不在焉,似乎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。

李翱頓時冷哼了一聲,沉聲說道。

“你們倆便也就是這般退卻,堂而皇之的讓我來決斷。”

這麼說著,李翱毫不客氣的開口說道。

“傳旨,此文無所謂觸碰氣運,乃是我文朝文章,休得染指。若是不服,虛無崖側,三位大儒論戰,勝負定論。”

聽到這話,譚仲業和馮炁都立刻抬起頭來,當下開口說道。

“陛下聖明。”

李翱卻是已經起身,回頭又看著兩位,神色平靜的說道。

“這不過也是你們心中所想,讓各方都剋制些,若是長安因為這事情再被威脅,那你我,就對不起長安這兩個字了!”

說完,李翱甩袖便走,譚仲業和馮炁當下對視一眼,兩個人的臉上似乎都閃過幾分別樣的神色,馮炁卻是面色平靜的說道。

“譚大人,那位宋解元不是前些天還去拜訪你了,想必多有欣賞吧?”

“馮大人何出此言,您才是最欣賞宋穆了,對方若是見到你了,想必也要報答您的知遇之恩。”

兩人這麼說著,卻都是微微一笑,然後各自走開。

虛無崖一戰,少不得令兩人頭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