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廷本部,內廷後牆。

僅僅一道牆壁,教廷都將其修築得超過了二十米高,兩位身體賊強的近戰大師要躍過沒有絲毫問題,至於隊寶,只能讓扉哥或小灰效勞了。

楊逸影三人悠閒站立,坐等達茲那邊傳來訊號。

“走吧,那幫人都下班了。”

自從被楊逸影吐出的公司一詞逗樂,何煥煥也開始靈活化用。

除了少部分值班的主教、騎士和裁決所的狂信徒,其餘人都陸續離開教廷。在聖都,他們各有豐富的生活方式,比如釣魚、賭博、觀賞歌舞什麼的。並且,教廷並不禁止結婚生子,主教大人們甚至還以情人數量為攀比物。

其中堪稱楷模的要數高齡91歲的某白衣中樞主教,可謂寶刀不老,坐擁三十餘位情人,一個月都排不過來。

“再等等。”

後牆另一側即是教宗寢居,刺客大師楊逸影一點不慌,打算讓下班狗們再走遠一點。

驟然,一陣雜亂的腳步身傳來,楊逸影立即開啟白眼察看,竟是三十餘名光著頭,手持十字劍的狂信徒。從明確的眼神和清晰地邁步朝向可以看出,他們是衝楊逸影等人來的。

作戰素質優秀的躺平小隊立即給出響應。骷髏小灰身形暴漲,磨刀霍霍;楊逸影低按雙刀開始蓄勢;呂定扉則收縮手臂,暴起一拳。

轟!

另一面的人還未全部聚集,臨牆的四名狂信徒直接連同破碎的牆體被轟得倒飛,後面匆匆邁腿的狂信徒們當即止住身形,身上泛起白光。

倒地的四名狂信徒吐著鮮血緩緩起身,煙塵瀰漫,另有兩名狂信徒按捺不住,直衝向前。

錚!

殘月般的黑色刃芒從煙塵中閃現,瞬間斬過兩人,殘肢飛起,生命力頑強的他們竟一時未亡,兇狠地將手中的十字劍拼力投擲出去。

一道快如鬼魅的黑影繞過飛旋的十字劍,流星趕月般掠入人群,鳴響頭顱收割競速賽的哨音。

七節闕隨意擊開兩把十字劍,肌肉崩結的呂定扉與骨骼粗壯的小灰大步走出,分別迎向數名光頭。

三把十字劍分別向骷髏的頸間、腰間和肋間斬來,狂信徒明顯會合擊之術,配合之間沒有造成一點衝突。

牆外的何煥煥雙眼冒出白光,小灰力量陡增一截,舉盾格住腰肋兩劍,骨刀斜劈,用蠻力將頸前的十字劍壓下,反割掉狂信徒的臂膀。

另一邊,付出七顆同伴的頭顱後,近十名狂信徒拉開架勢,以三人一組展開遊擊,試圖以應接不暇的進攻阻止場中之人的屠殺。

遺憾的是,應接不暇的人並非對方,而是他們自己。

道道黑色殘影和烏色刀光閃過,環成一圈的九名狂信徒當場跪倒,鮮血以精準的零點一秒間隔從各自的斷頸之處噴湧,像極了設定好程式的音樂噴泉。

輕輕抬手格飛一把十字劍,楊逸影眼神幽冷,雙刃自然下垂,漫步邁向睚眥欲裂的最後三名狂信徒。

這一刻,平時狂到不行,天上地下唯主獨尊的狂信徒仿若望見一頭九幽惡獸,正齜著撩牙朝獻祭之物走來。而他們,就是那理所當然的祭品,天經地義地乖乖等候其吞噬。

終於,三人難以忍受這種寒毛卓豎的壓迫感,主動衝將上去,恰似撲入狼口的羔羊。

血溪流淌,頭顱橫陳,呂定扉在狂信徒的衣袍上擦了擦劍身,走到微微搖頭的好兄弟身旁,疑惑道:

“咋了影子,搖什麼頭?”

何煥煥亦抬腿跨進牆內,小心不讓血跡沾上她新買的雪狼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