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柏林憤恨地瞪著她,報出重量和品質等級。

“一共358斤,下品,七級。”

“劉柏林,你手瘸眼瞎!”

週一品聽到劉柏林信口開河,故意壓價,頓時跳起來。

“我們在家稱過了有365斤,而且我家的繭顏色潔白,個頭勻稱,再怎麼著也不可能是下品。”

下品七級的價格是1.57,按照父親的估計,至少應該是次品1級,價格是1.89,差價總額算下來竟然有116塊錢。

116元,可不是小數字啊。

劉柏林揉了揉手腕,一副他是站長他說了算的牛逼模樣。

他從框裡挑起一些問題繭,說一個丟一個。

“雙宮繭。”

“黃斑繭。”

“柴印繭。”

“穿頭繭。”

“畸形繭。”

“僵病繭。”

“還有很多繭被壓扁了,都是廢繭。”

“至於重量,除了正常誤差,鮮繭會自然風乾,你稱的時候到我稱的時候,隔了一夜,重量當然會減輕。”

劉柏林到底也算個專業人士,說起來頭頭是道,挑起毛病來也真是不遺餘力。

幸好,週一品比他更專業。

要戰勝劉柏林,自然要用專業知識。

就在劉柏林說“來人,抬進去,開票”一錘定音的時候,週一品大喝一聲:

慢著!

她上前死死抓著標準筐,不讓工人搬走,並推開劉柏林一步。

“剛才你稱的時候衣服靠在筐上了,所以不標準,我要求重新稱。”

一推開劉柏林,磅秤的標尺果然翹了上去。

“看吧看吧,不準吧。”

也不等劉柏林動手稱,她就親自撥動秤砣。

“劉站長,你來看,這一筐195斤。”

紅星哥換了另一框上秤。

“這一筐173斤2兩。”

“兩筐加起來368斤2兩,去掉兩隻筐的重量4斤,一共是364斤2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