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?哎,這又是何必了!”冷雲與他相識已久,知他說得出,做得到,相識以來雖然頗蒙他垂青,畢竟為時無多,沒甚麼深厚交情,他既說要射自己眼睛,那就真的會射,只得嘆息了一聲,退了下去。

葉凡見凌天敗在自己手中,還這麼狂妄,冷聲道:“你小子也太不識抬舉了!小爺到要好好磨磨你有性子!”說著閃過去,提起他的身子,重重往地下摔落,卻正好落到那兩個跟著他而來有粗漢面前。

凌天只跌得眼前一片昏黑,似乎五臟六腑都碎裂了,傷處更痛得難忍,伸手抓住站在他旁邊那一粗漢的肩頭,咬著牙站了起來,一字一頓道:“你還要怎的!”

“嘿嘿,本少爺不想將你怎麼樣了,因為突然想起你之前說過的一句了!”葉凡盯著凌天淡淡道:“你可記得開始打鬥之時,你曾經說過,若是鬥不過我,就跟著本少爺混的話!”

“你?”凌天微微一怔,眯著眼凝視著葉凡,臉上神情古怪之極,又是詫異,又是憤怒。

這時也聽到人群中有人起渾大叫道:“是啊,我記得他說過這話!只是這話怕是人家自己早就忘記了吧……”

聽到眾人喧譁,凌天心中怒道:“我偏偏叫你們料想不到,想到你們都以為老子說話不算數,但我凌天是什麼人,做事向來是任意而為,今日就是要你們大吃一驚!”

想到這裡,突然跪倒在地,咚咚咚咚,向葉凡連磕了四個響頭,大聲叫道:“大哥,請受小弟四拜!”

葉凡一呆,尚未回答,凌天已縱身躍起,出廳上了屋頂。

屋上“啊啊”的慘呼不已,跟著‘砰砰’的響聲傳來,一條條人影被擲進廳來,卻是都是紫霧堡的衛士,人人胸口鮮血淋漓,手足亂動,未即便死,神情極是可怖。

這些衛士有的只是普通煉體者,其中天命者是少之又少,那裡是凌天的對手,轉眼之間,已死傷數十衛士,大夥護近在身旁,一時之間,竟不及相救,眼見凌天從容退去了,眾人見了無不變色。

柳塵煙奔到葉凡面前怒道:“小色鬼,你收的小弟也太豈有此理,下次遇到,非叫他吃點苦頭不可。”

卻見葉凡神色猶疑,跨上一步,叫了聲:“煙兒!”聲音不大,柳塵煙卻驀地一顫,輕輕地道:“敢情……你還記得我?那我說的話,你可聽到了!”

葉凡見柳塵煙突然到了自己面前,一顆心兀自怦怦大跳,說道:“聽到了!好的!下次見面,我定讓那小子好看,叫他吃些苦頭?”

二年一別,卻終究情難斷,彼此對視,胸中卻如風起lang湧,無法平靜。

旁人瞧在眼裡,都覺訝異。

冷雲看著二人,心中更沒的掠過一絲茫然,敢情這位老大與這名美的連忙胖子我都心癢的大美人兒是老相好,想到這裡,他心中不由一陣慶幸。

幸好自己沒上去打擂臺,要不然,以這老兄的性格,自己這一路上可就有得苦頭吃了!

默然許久,忽聽葉凡道:“這二年,你可還好?”

柳塵煙突然轉過頭,淡然道:“不好,一點都不好!為什麼這些日子來,你都不來找我,你可知……”不知為何,她此時心中竟湧起一股濃濃的酸意。

葉凡嘆了口氣,又道:“煙兒……”柳塵煙不待他多說,冷冷道:“你是有新歡,忘了舊受,相見不如不見,多見不如少見,萍水相逢,就此別過……”說到這裡,嗓音忽變嘶啞,突然縱身向屋內飛馳而去。

“什麼舊歡新愛的!”葉凡讓柳塵煙說的一愣一愣,他卻那知道這女人的心思,都是如六月的天氣,陰晴不定的。

見柳塵煙朝屋內跑去,葉凡望著她的背影,一時也不知是否追上,忽聽冷雲急聲道:“兄弟,你還傻站著做什麼,上啊!”聽到這話,葉凡心神一清,忙展開身法追趕。

但當經過柳堡主面前時,又停了下來,拱手恭敬道,“晚輩葉凡見到堡主!”

“還叫堡主麼?”柳紫龍長眉虎目一軒,看著葉凡微笑道,“這次比武,可為小女招親所辦的,你竟然勝了,現在是不是應該喚我一聲老丈人呢!”

葉凡微微一怔,呆回過神來後,連忙道,“是極!是極!小婿見過岳丈大人!”話一完,單膝一屈,便跪了下來!

“哈哈……好!好!好!”柳紫龍大笑聲中,一連說了三個‘好’字,連忙上前扶起葉凡,神情甚是興奮道,“沒想到我紫霧堡今日能招得如此賢婿,老夫真是高興的甚,高興的甚啦!”

關切愛才之情,溢於言表,下上仔細打量了葉凡一番,卻見他滿臉都是渴望的神情,這紫堡主不禁泛起笑容,似是知道葉凡此時心中所想,便道:

“煙兒這兩年來日常提起的人,可能就是你了,若是這樣,那孩子定愛你的緊,那孩子此時可能已去後院了,你去找裡面找她去吧,免得她一個人在那裡胡思亂想!”

聽到老丈人的應充,葉凡驟然提氣,一起一落,已躍入了後院,果見柳塵煙向影,葉凡上前正想與之說話,卻見她反身一肘,想要推開葉凡,那知卻被葉凡趁勢摟住腰肢,嘆道:“煙兒,你這是做什麼。”

柳塵煙在葉凡懷中掙扎不開,怒道:“你還有臉說我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