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有人被她的哭聲感染,也跟著痛哭起來。

手術室門口的LED屏亮起幾個鮮紅的大字“手術中”。

那燈亮了三個多小時都沒有關閉,期間從裡面出來好幾個醫護人員,他們都神色匆匆,手裡還拿著血淋淋亂糟糟看不清真面目的東西。

好、好嚇人。

簡清秋的牙齒止不住發顫,只覺得渾身都變得冰涼沁寒。

旁邊有一個頭發散亂的婦女正在等人,她語氣裡也是濃濃的擔憂:

“旁邊還有一起被推進手術室的病人都已經出來了,只剩最中間那間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,這家人肯定急壞了吧。”

“什麼手術要做這麼幾個小時……這也太嚇人了吧。”

“沒事。”白薇勉強朝她扯出一個笑容來:“我家果果從小就特別幸運,她不會出事,我知道。”

那位婦女大概也是誰的媽媽,她眼睛一酸:“是啊,一定不會有事的,小孩子都是上天的寶貝,他們都會好好地待在媽媽的身邊,哪兒也不會去。”

手術室裡。

那位名聲響徹內外的腦科專家手裡正夾著一塊止血的棉花團,上面浸滿了鮮血。

“完了。”

藍色的手術佈下是被薄膜包裹著的腦內組織,他臉上的表情越發沉重,就連那雙被業內頻頻讚譽的聖手都開始忍不住發抖。

另一位醫師也後背發涼,冷汗在手術服裡蒸騰再凝結順著面板滑落,是一種無比沉重的煎熬。

“怎、怎麼辦?”

“縫合吧,出去以後馬上召開專家討論會,給各省的腦科專家發封郵件,大家一起探討一下。”

紅燈熄滅了。

四個人熬到凌晨三四點都一點兒不覺得困,立馬站起來衝到門口:

“醫生怎麼樣了。”

“果果她還好嗎?”

“冶療結束了嗎?”

“小姐怎麼樣了?”

兩個主冶醫生摘下口罩,沉重地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