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這種感覺只限定於當下。

出了澡堂,她還是那個要討好馬格納斯的囚犯。

所以她格外享受這一刻。

舒萊雅還沒說話,之前在禁閉室被關在蔚隔壁的斯雷德就已經忍不住了。

他得意洋洋地走出來嘲弄地朝蔚說道:“陰溝佬!見了舒萊雅大人還不跪下?!”

斯雷德對蔚的稱呼讓舒萊雅旁邊的斯溫緊鎖眉頭。

這些上城人對下城人赤裸裸的歧視是無法掩飾的。

讓斯溫沒想到的是,蔚的話就像一把刀子直插斯雷德的自尊心,讓斯溫非常地解氣。

“嗯?你這是找到失散多年的親媽了?大人還沒說話,小孩子閉嘴!”

蔚不屑地看了眼斯雷德,彷彿在看一隻得了狂犬病的瘋狗。

斯雷德年齡比蔚的三倍還要大。

被一個小孩子這樣辱罵輕視,斯雷德瞬間腦淤血。

撕碎她!

撕碎她!

虐殺她!

虐殺她!

折磨她!

折磨她!

……

一瞬間,斯雷德腦子裡充斥著一些瘋狂的聲音。

這些聲音,並不是屬於某一個人的,而是一個個被他折磨過的女人匯聚起來的聲音。

就在斯雷德踏出第一步的時候。

他就被站在舒萊雅左邊的男人攔下來了。

這個男人叫渡!

他有著一頭白色短髮,盯著斯雷德的眯眯眼彎成了月牙兒,同時,他面帶笑容地說道:“醫生,冷靜,等老大把話說完。”

斯雷德的代號就是醫生。

他在皮城的時候是一個外科醫生。

即便是斯雷德,在看到渡的笑容後,也是禁不住打了寒顫,像是在面對一條毒蛇,他腦袋裡嘈雜的各種怪叫聲也是降下去了不少。

他收起了剛剛藏在“大腿裡”的手術刀。

無論是舒萊雅左邊笑眯眯的渡,還是右邊面無表情的斯溫,都不是斯雷德能惹得起的。

這兩人手上的人命都是兩位數起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