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傅清澤還有些疑惑不解。

程深宇繼續道:“傅哥,你就是當局者迷,現在計劃都已經進行到這一步了,就差臨門一腳了,如果不再繼續下去,前面不都白費了嗎?”

傅清澤本來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,但眼下,他著實有點擔心沈舒羽的情緒,如果沈舒羽真的因此不再理會他了。

人都不理會他了,那他費盡心思弄的計劃還有什麼用?

“傅哥,你相信我的,早一點解釋和晚一點解釋,目前的真實情況就是嫂子已經生氣了,這是不爭的事實。”

“反而是藉著嫂子這種情緒,說不定還更加利於你的計劃呢?”

“說不定,嫂子就此想清楚,後面根本不需要以你再過多解釋什麼……”

程深宇說著也愈發沒了底氣,這要是以前的沈舒羽,哪裡還需要傅清澤去哄?

那不是傅清澤一個笑臉,她就屁顛屁顛地湊上去了?

所以啊,現在的問題就是,沈舒羽早已不是以前的沈舒羽了——她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。

突然變得很明媚自信,甚至整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了。

而且現在開始管理起自家的公司,簡直就是妥妥的女強人嘛。

如今她更是說不理傅清澤,那就不理,絲毫沒有迴轉的餘地,可見她現在是一個多麼果決的人。

對於這種自己心裡有定數的人,是最難拿下的。

因為這種人一旦做了決定,真的就沒有人可以改變了。

所以程深宇雖然現在是這樣勸說著傅清澤,但其實他自己心裡同樣沒有什麼把握。

主要是現在的沈舒羽實在太難讓人捉摸了。

傅清澤聽了程深宇的話,覺得確實有道理,但他心裡有同樣的顧慮——他倒不是也覺得現在的沈舒羽和以前的沈舒羽有什麼區別。

或者,準確來說,他根本就不關心,也不知道以前的沈舒羽究竟是怎樣的。

他只知道現在的沈舒羽是說一不二,而且遇事非常果決。

傅清澤內心糾結,所以又拉著程深宇聊了大半夜。

程深宇雖然很困,但更令他驚訝的是——他和傅清澤認識那麼多年,這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那麼多話。

所以程深宇勢必打起精神,也要跟傅清澤聊天。

……

第二天早上,沈舒羽起床,身旁早已沒了傅清澤的溫度,她面色如常地下樓吃早餐。

白姨解釋說傅清澤好像遇到了點什麼急事,所以早早就走了。

沈舒羽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,隨即再不說一句話。

白姨看著沈舒羽冷淡的態度,也是無奈地嘆口氣。

畢竟前兩天,沈舒羽還是很關心傅清澤的,但奈何傅清澤就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。

別人就算想關心,也壓根沒有關心的餘地,現在好了,沈舒羽一點也不在意了。

其實傅清澤早早離開家,沒別的原因,只因為昨夜睡得太晚,難得發現眼睛有些腫……

為了在沈舒羽面前保全顏面,他只能選擇早點離開。

隨即公司每週三例行的早會,他也取消了。

就一直坐在辦公室處理檔案。

整個公司只有劉錚一個人知道傅清澤眼睛腫了的事情。

他早上跟著司機去接傅清澤的時候,他看到傅清澤微腫的眼睛,當即都有些驚呆了,但當著傅清澤的面,又不好說什麼。

他只能按捺下心底的好奇。

傅清澤即使坐在辦公室,心裡也無法安定下來處理檔案,主要是因為一直想著沈舒羽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