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做什麼?”沈舒羽實在有點難以想象,十幾歲的傅清澤整天板著個臉,會是什麼樣子。

“他啊,要麼是自己彈一下午鋼琴,要麼是去網球場,配合著機器練習網球。”

“總之,一點不像一個調皮的小孩子。”白姨說著,笑個不停。

“真是難以想象,他竟然從小就這麼無趣?”

白姨點點頭:“所以我說啊,還好有你,如果是以前,我根本不敢相信清澤會放下手中的工作,出去玩?”

沈舒羽自然也知道傅清澤不管怎麼說,確實是為她做出了改變。

反而是她,直到現在還在糾結不已。

最近的糾結的事,是一件也沒有解決,沈舒羽便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發呆。

於是傅清澤忙完工作從書房出來的時候,就看見沈舒羽一個人坐在那裡。

他有些擔心地下樓:“有哪裡不舒服嗎?”

沈舒羽搖頭:“就是在想白姨剛才說的話……”

“她說什麼了?”傅清澤隨口問道。

“她說你小時候……很無趣。”沈舒羽饒有興致地看向他。

傅清澤點點頭,並不否認這個評價——畢竟他好像確實是這樣。

“聽說你還會彈鋼琴?”

傅清澤很平淡點點頭。

想來也是,傅清澤可是萬眾矚目、眾心捧月的傅家公子,肯定是當天之驕子一樣培養,會彈鋼琴也不是什麼稀奇事。

傅清澤端起水杯,抿了口:“臥室外面露臺的那架鋼琴,就是我小時候買的。”

“後來自己出來住,沒帶什麼東西,主要就是那臺鋼琴。”

“原來那就你的鋼琴!”

傅清澤看著沈舒羽驚訝的神色,一時間還不知作何反應——他的家裡,肯定就擺著他東西唄。

其實沈舒羽的意思是,她沒想到傅清澤竟然真的會彈那架鋼琴——雖然她不太懂這方面,但自從她第一次住到家裡的時候,就注意到了那架琴。

那是世界名牌鋼琴的經典款式,一看就是鋼琴界的“勞斯萊斯”,隨隨便便能抵一套房的那種。

因為這麼久以來一直沒見傅清澤彈過,但每天都有打掃衛生的人把鋼琴擦得很乾淨。

這甚至讓沈舒羽伸出一種錯覺,感覺那架鋼琴就是裝飾用的。

沒想到竟然是陪著傅清澤一起長大的?

沈舒羽突然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。

“你現在還有事嗎?”

傅清澤搖搖頭。

“那你能現在彈一下鋼琴嗎?”

傅清澤倒也不嫌麻煩,當即起身:“想聽什麼曲子。”他說著,就拉著沈舒羽上樓。

開啟露臺的門,窗外的月光灑進來,落在鋼琴上,映出瑩瑩光輝。

沈舒羽突然有些激動:“你隨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