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舒羽最近煩心著傅清澤和陳雪薇的事,每天下了班也不願回家,乾脆叫了張婧雅一起出去玩。

因為上次Ashley介紹了一個靜吧,沈舒羽覺得環境不錯,所以就帶著張婧雅一起去了。

張婧雅最近也沒有回家,原因是程深宇像是突然改了性,各種悔恨,求原諒,求她不要離婚。

失望不是一天累積起來的,而是長久的,終有一天會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,早晚成了難以承受的重量。

沈舒羽端起酒杯,敬了她一下:“雖然之前關於你們的誤會都是我告訴程深宇的,但我由衷希望你不要和他複合。”

“感情這件事呢,原諒和重新相愛是兩件事,不能相提並論。”

張婧雅笑著點點頭,好在沈舒羽懂她——現在程深宇說出了兩人的誤會,張婧雅終於有那麼些釋懷了,甚至比之前更加迫切想要和程深宇分開了。

因為,愛早已被消磨殆盡,遺留下來的只有悔恨和不甘心,如今把所有的誤會都解釋清楚了,連最後的意難平也沒有了。

現在不會就此退回到兩人最初的關係。

但程深宇似乎永遠也不懂這個道理,還在糾結堅持著什麼。

張婧雅見說不通他,乾脆自己離開,讓大家都冷靜一下,總會想通。

但顯然目前還沒有成效。

“你呢?怎麼突然不想回家?”

張婧雅問沈舒羽。

沈舒羽聞言,起初還稍微愣了一下:“不是突然,我早就不想回家了。”

“你和傅先生的關係不是很好嗎?”

“表面和平罷了……”沈舒羽又喝了口酒。

張婧雅笑了笑,她總覺得並不像沈舒羽自己說得那麼悲觀。

“現在看到你快恢復自由了,我也眼饞了……”沈舒羽由衷說道。

可是她現在根本找不到一個正當的理由說離婚。

張婧雅不便於說話,只好陪著沈舒羽繼續喝酒。

忽然,有個人從沈舒羽後方冒出來:“這位小姐,能有幸請你喝杯酒嗎?”

沈舒羽轉過身,幾杯酒下肚,已經有些略微迷糊了,定睛看了眼前人幾秒:“譚嘯?”她突然笑出聲。

“你不會是想裝成不認識我吧?”

譚嘯挑了挑眉,被揭穿了,他也並不尷尬:“沒有裝作不認識,主要是沈小姐太漂亮了,只記得是個似曾相識的美女,完全忘記了其他。”

他說著,攤開手,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。

沈舒羽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:“請叫我傅太太,你不記得我,總記得傅清澤吧?”

她才不想和眼前這個紈絝子弟扯上關係,乾脆搬出他死敵——傅清澤。

果然,此話一出就見譚嘯臉色一僵,但他很快又恢復如常。

“既然出來玩,還顧及什麼身份?”

“我只是幫譚先生回憶一下罷了,據我所知,譚先生和我丈夫是高中同學?”

“是關係不好嗎?為什麼從來沒見過你們有什麼交集?”

譚嘯垂下眼眸,面色微沉,卻依舊不說話。

“那麼傅太太的意思是,不願意和我喝這杯酒,看不起我譚某人了?”

“譚先生很會聯想,難怪現在涉足娛樂圈,在這個圈子裡混,確實需要想象力。”

沈舒羽意有所指,譚嘯也算是不負眾望地聽明白了她的意思——也就說是他和陳雪薇的關係。

既然說到陳雪薇,譚嘯便不願意放棄這個大好機會。

“傅太太是吃醋了?”

“不知道傅先生有沒有給你說,不僅我和他是高中同學,陳雪薇還是他的同班同學,而且那個時候,他們的關係還不一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