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舒羽懶得理會周巖,眼睛盯著手中的酒杯,輕笑道:“用得著嗎?話是你們親口說的,我只是複述給我老公聽罷了。”

周巖勾起一側嘴角,配上他滿是痘痘的油膩臉,又醜又猥瑣。

可他好像又突然想到什麼,面露得意,用手蹭了下嘴角:“初次見面,禮數不周,我特地準備了一份大禮,就怕傅太太到時沒本事收。”

聽著他囂張的語氣,沈舒羽頓時笑容滿面:“周公子是吧?勸你摻和別人的事情之前,先顧好自家的死活……”

周巖聞言頓時神色一僵,死死地盯著沈舒羽:“你想說什麼?”

“周公子難道不比我更清楚周家的現狀?”沈舒羽說完,拿起酒杯輕碰了下週巖的酒杯,“給我準備驚喜前,不放多放些心思在自家公司上,免得給你更大的‘驚喜’~”

沈舒羽說完,不再看周巖蒼白僵硬的臉色,優雅地轉身離開。

微微側頭,餘光看見周巖還呆愣地站在原地——果然是個外強中乾的軟柿子。

沈舒羽當然不知道周氏到底發生了什麼,雖然她大致瞭解過原文,但也沒閒情逸致把芝麻大點的配角都認個遍。

純屬猜測和故意嚇唬——瞧周巖那溜鬚拍馬、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本事嫻熟,一看就不是什麼幹大事的人,只會投機取巧。

料想他這幾年過得一定不怎麼樣,所以見到傅清澤才像見到親爸爸一樣熱情。

還信口雌黃地說要給她準備“驚喜”?

沈舒羽乾脆揭下他虛偽的面紗,讓他自慚形穢趕緊閉嘴。

……

沈舒羽在大廳內轉悠了一會兒,莫名圍上來幾個痞裡痞氣的公子哥搭訕,她不厭其煩,冷言冷語幾句將人懟跑。

宴會著實無聊,她疲倦得不行,卻遲遲不見傅清澤的身影。

順著傅清澤方才離開的方向一路尋找,也沒見到人影。

沈舒羽正四處張望,突然看到兩三個人急匆匆下樓,邊跑還邊左右張望,神色很是慌張。

這不正是方才拉著傅清澤敘舊的其中幾個人?

樓上已經是別墅的私人區域了,既然是聊天,又怎麼會去樓上?

再說傅清澤又沒喝醉,他最知分寸……

沈舒羽想著,突然靈光一閃——喝醉?!難道傅清澤被他們灌醉了?

她不好貿然上樓,叫住一旁的侍者:“你有沒有看到傅先生去哪裡?”

“您是傅太太吧?”得到肯定後,侍者壓低聲音,“傅先生的酒裡被人下了東西,剛被人帶到二樓左側走廊的某一個房間,具體我不太清楚。”

沈舒羽心裡暗叫不好,道了謝,便匆忙上樓。

二樓很是安靜,左側走廊房間眾多,但因為不確定傅清澤現在的安危狀況,只能硬著頭皮一間一間的找。

前幾間房敲門推開,都沒人,沈舒羽走到下一間房前正準備敲門,卻見房門虛掩,裡面傳出說話聲——

“……已經夠害怕了,好不容易鼓起勇氣,你為什麼又突然把我拉出來?”秦悅可顫抖著聲音。

沒想到周巖也這麼快上了樓:“難道我就不害怕嗎?他們夫妻倆沒一個善茬……”

“這是你提的主意!”秦悅可像是害怕極了,差點失控地低吼出來,“已經到這一步了……該怎麼辦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