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品級的評定是多方面的,一般每六個月一次升降。

當然,也會有額外的獎勵或者處罰來決定品級升降,這種權力,除了掌門,便只有戒律院才有。

而瑤仙宗的首席弟子葉寒辰,便是戒律院的尊者。瑤仙宗僅有的三個正一品級別的存在。

葉寒辰言罷,追隨在其身後的戒律院執法弟子,便已是徑直上前,將象徵年輕修士品級的法盤拿出。

再拿出戒律院弟子的長劍徽章,掃過法盤。

那年輕修士原本的正六品內門弟子,霎時間便變成了從六品的外門弟子。

而葉寒辰則根本沒有理會年輕修士萬念俱灰的蒼白麵容,繼續向著乾清殿內深處走去。

待到那年輕修士回過神來,葉寒辰早已走遠。

執法弟子一臉同情地拍了拍年輕修士的肩膀,安慰道——

“遇到了最冷酷嚴格的大師兄,算你倒黴。這幾個月好好修行,很快就還是會升回來的。”

“這......這位師兄,我......我......”

年輕修士涕淚橫流,握著執法弟子的手,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。

執法弟子正欲繼續寬解。

一道清朗卻帶著些結巴的聲音自正門處傳出來——

“難......難得啊,瑤仙宗,原......原來還有和我一樣......結巴的人呀......”

“韓師兄?!”

眾人被那極具特色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,所有人尋聲望去。

乾清殿正門處,一個身穿精緻皮甲、高束長髮,一杆華麗長槍挽在身後的年輕男子,緩步走來。

那是謝拂衣的第六位入室弟子,河東韓氏的嫡子——韓如清。

“這、這位師弟,怎麼......回事。”

明明有著極遠的距離,韓如清卻像是幾步便已然到達跟前。

微微蹲下身來,韓如清對著一臉哭腔的年輕修士關懷問道。

而那年輕修士也彷彿是看到了救星一般,抱著韓如清的大腿繼續哭泣道——

“韓、韓師兄,幫......幫幫我!”

一個是因為天生結巴,一個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。

韓如清怔怔看著抱著自己大腿的小師弟,只覺得——

我今日新換的褲子是不是要被哭溼了?喂喂喂,師弟不要拿我衣服擦鼻涕呀!

......

“真是豈......豈有此理!”

韓如清直起身來,義憤填膺道——

“......怎麼......我覺得......就是可以因為這種不講理的理由,直接降師弟你的品級......品級。”

“啊?就是可以......”

眾人一臉疑惑。

韓如清似是在嘴上掙扎:“......降師弟你的品級嗎?”

眾人一臉黑線......

但想起韓師兄是個結巴,也就還能理解。

“師弟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