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姑,黎家也是有錯的。若青陽山黎家出世,外嫁的女兒家也能回青陽山,那景侗姑姑說不定也會回青陽山,也不至於會早逝。您別太傷心。”黎崇稚想著法安慰這個小姑。

“稚兒,先祖是對的。

黎家的女兒若是嫁出去了,連自己都保護不了,無法在那夫家好好生存,也沒臉面對先祖啊。

黎家的女兒出嫁有豐厚的嫁妝陪嫁,後面還頂著我黎家這個古族,有這些條件,還無法在外操持一個家,還不能獨立過活,那真的愧對我黎家。

想想這九州大陸,多少人家的女兒出嫁,一窮二白,亦或是嫁入那一貧如洗人家,還不是活的好好的,子女也有成龍成鳳的。”

“如今到我這把年紀了,我都看清了,什麼都要靠自己,要自己強大才行。

誰說青陽山外嫁的女兒沒有孃家,對於我那姐姐,我就是她孃家,是她自己不要我這個孃家啊!”黎景佩真真切切的悲憤。

“小姑,那景侗姑姑的孩子?”黎崇稚問道,她不清楚景侗姑姑的孩子,青陽山外的黎家女兒,生下的子嗣都不會記載在族譜。

“一雙兒女,相差兩歲。這一對姐弟自小也都長得可愛,甚是懂事。”忽的黎景佩又想起一件事。

“聽姐姐提過,那老大好似有天眼,曾經說在孃胎裡便見到外面的世界了。也不知是真是假。他們兩姐弟兒時還時常到我這來玩,每次來每次都被那李家的人叫回去,漸漸的也來的少了。”

“李元豪那廝真不是東西,不僅和姐姐吵架,對那兩孩子也是動不動就發脾氣。真是苦了那兩孩子了!”黎景佩提到那李家人便是氣急。

“姐姐一走,兩個孩子便都消失了。

只是那一晚,姐姐陪嫁的兩隻無影鴿便出現我的院子裡,我就感覺那兩孩子出了事,馬上差人去李家找,硬是再也找不到了。

這些年我一直派人出去找,毫無音訊。”

黎景佩說起姐姐的子女,很是疼惜。她從未停止尋找那兩孩子,畢竟是自己姐姐的親生骨肉。

可也正因為是連著血脈的至親,她總有感覺,事情不會就這樣了結。

“稚兒,若是將來那兩孩子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,黎家,,,”黎景佩拉著黎崇稚的手,惴惴不安,希望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,可是還是忍不住問道。

“小姑,無論那兩孩子做了什麼,青陽山黎家擔著!您放心!”黎崇稚握住小姑的手,承諾道。

“小姑,我到這禹州,本來還想去見見阿姝。”黎崇稚不想小姑這般傷感,轉移話題道。

“阿姝,是個好孩子,甚是聰慧,有我黎家長姐的風範。

前幾年嫁到這禹州郡守府,阿姝便深得長輩喜愛。這禹州郡守嚴家,這一代沒有男丁,皆是女兒家。

阿姝她婆婆,是這嚴家的閨女,入贅的夫君。阿姝夫君也姓嚴,若無意外,將是這下一任郡守。

阿姝這一進門,便說,誰說郡守只能男子才能當得,女子有才一樣當得,立馬贏得了嚴家一眾小姑子的心。

家和萬事興,長輩們見阿姝如此識大體,把嚴家上上下下都弄的服服帖帖,和氣一團,甚是開心。

兩年前,阿姝夫君帶著她去了禹州下轄的開南縣,做了縣令。一家老小,如今開南縣的嚴家是阿姝做當家主母,也是把那一家打理的僅僅有條。”黎景佩說到這個玄孫女,甚是滿意。

“阿姝這孩子,在青陽山的時候便是大姐,識字禮儀女紅樣樣都盯著妹妹們。想不到如今嫁了人,還是這樣,不錯不錯。”黎崇稚也很喜歡黎洛姝。

“稚兒,你看,大家都是黎家外嫁出來,帶著一樣的嫁妝,一樣的丫鬟、嬤嬤、小廝。都是進那世家,哪一戶不是叔嫂、小姑子一大堆,可阿姝就能把人弄的心服口服,就算心裡不服,明面上都不得不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