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遙,我就是感覺你太熟悉了,可我絞盡腦汁,就是想不起來。搞得我心裡十分焦急,也十分的難受。”

“草花,這個名字你還能還記得起來嗎?也就是張敬敏,你一直喊她張姨。還有周旭生周叔,你還有印象嗎?”

福慶搖搖頭,滿臉的沮喪。像是一個孩子,不小心弄丟了自己心愛的玩具,無論如何找尋,都沒有再找到。失望與難過並存於心。

“雪遙,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?你為什麼對我們大績國這麼陌生。所以我懷疑你是不是同前陽那個穿越到炎黃二帝的世界的人一樣,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到我們這裡的。”

“我確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。所以我不熟悉大績國,甚至不熟悉這裡的一切。但我不是穿越過來的,我是跟隨時間執行的軌道過來的。我知道我說這些你聽不明白。你也不要往心裡去。總之我來之前的那個世界,你也生活過,我們是在那裡認識的。你感覺我熟悉說明你對我的記憶沒有在緯度空間變換中被完全抹掉。經過記憶能量節點的重組,你肯定想不起來了,所以別給自己平添煩惱。至少我們現在認識了。”

經過我這一番的述說,福慶情緒好了許多,表情也從抑鬱之中蘇展開來。他走到洞口,咕咕的喝著熱水。我試著給他講述了許多他前世的事情,遺憾的是他都沒有了記憶,就連與他父親冬季去抓兔子,這個他童年唯一的幸福記憶他都想不起來了。為了不讓他再陷於前世的沉思之中,而痛苦不堪。我不再提起以前的事,只是心裡還是感覺有些遺憾。

“雪遙,我過段時間要回家。我再不回家,我妻子真的會以為我在縣城被官軍繳殺了。那樣家裡豈不是亂了套了。”

“你成家了?挺好。比你前世幸福多了。”

“怎麼?我前世是光棍?”

我點點頭。這時過去的場景一幕幕浮現在腦海。說來也奇怪,在上個緯度空間福慶是一個山匪,也是在官兵剿匪中,我們救了負傷的,從而相識。沒想到他後世還是山匪,同樣我還是在官兵剿匪中救下他。前生今世,諸多的相似,很多事情就是這麼神奇。神奇得讓你覺得不可思議。

“福慶,我能跟你一塊去你家嗎?對於這裡我很陌生,我也想到處去走走,能有一個熟悉的人一塊,我會覺得踏實很多。”

“當然可以。你放心我的家不是在山上。我上山入匪跟他們不同。他們是好逸惡勞,而我是圖個新鮮,當然也是因為入匪比種田掙的更多。除了我家人,沒人知道我是山匪。跟我回去也不會有什麼危險。再說了山匪都被官兵剿了,也不會有人再抓著此事不放了。”

福慶可能是看出了我的顧慮,一股腦的將我的疑慮全部給解答出來了。他比前世少了幾分直爽,卻多出了許多的心思。這讓我感覺有點怪怪的,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。

我們收拾了山洞,把能用的東西全部帶上。福慶又用石塊堵住了洞口。他解釋說這個山洞救了他,是他的福地,說不定以後的某個時候,他還會回來。為了不讓別人進入他的福地,他只好出此下策了。在臨走前,他還久久的凝視著山洞,而後面容極其嚴肅認真的給山洞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
沿著山路往西走,翻過一個個山頭,夜深之時,藉著皎潔的月光我們走出了群山。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十分古樸的村莊。進入村子,桂花的香味沁人心脾。穿過瘋狂的狗叫聲,我隨著福慶來到了村子西北角的一個院落。

院子四四方方,東側有兩件木屋,北側是三件土坯房,西側搭起一個棚子,下面有雞圈還有牛棚。南側靠近門口的地方有兩個花池子,裡面菊花開得正盛。可見福慶是一個生活極其仔細的人。生活也是過得井井有條,滋味無窮。

“雪遙,你睡在南木屋裡,那是個儲物間,但是裡面不亂,也有床,我給你拿床被子,拿個毯子,你就在那將就一宿吧!”

福慶說著,走進屋子,俄頃拿出了被子與毯子遞給我。此時他的妻子帶著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孩一同站在他身後。那孩子緊靠著母親,手裡還捏著母親的衣角。這讓問想起了草花。她曾怕再次與我分散,亦步亦趨的跟在我身後,手裡同樣是緊緊的捏著我的衣角。

“雪遙,這是我妻子跟兒子。見到我回來高興。就跟著我出來了。”

我禮貌性的笑了幾聲。福慶的妻子輕輕的彎腰回應。雖然中秋剛過,月亮依然明亮,但是我依舊沒有看清福慶妻子與孩子的模樣。只能大致的判斷出他妻子很苗條,個頭同福慶差不多,面容也算清秀,五官比較端正,只是我隱隱的覺得有些熟悉,由於夜色,沒有能細細的看清楚。他兒子大約五六歲,除了腦門留有一片頭髮,其餘的都已經剃光。

我躺在床上,狗叫聲重新狂歡起來,想必又有夜歸人了吧!我沒有睏意,腦海裡還在想著福慶的妻子,我隱約覺得十分熟悉,但是又想不起來。也許是夜色遮蓋住了她的面容,朦朧中讓我感覺熟悉而已。或許天明後看清楚又會是一個陌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