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只可惜這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會如願。」姜不寐手臂上的青筋像是虯龍一樣暴起,他的氣息竟然在此刻再度攀升了。

「怎麼會,難道方才的他還沒有展現出全部的實力?」不少人都被姜不寐震驚到了。

「姜不寐是我姜族暗中秘密培養的天驕,教導他的更是我姜族的頂尖強者,他又怎麼可能會那麼簡單。」旁人越是驚訝,姜秋就越是得意。

其實說實話,就連姜秋都不知道姜不寐如今的實力到達了何種地步。十幾年前姜不寐曾和他有過交手,這件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。而那次交手的結果就是姜秋輸給了姜不寐,雖然只是一招之差。

如今十多年過去了,姜秋可不相信姜不寐還在原地踏步。畢竟就連自己這樣的老骨頭都在武道上有所收穫,姜不寐又怎麼可能會輸給他。

姜不寐就像是一個沒有底的深淵,即便是再怎麼去看也不知道這個深淵究竟有多深。也只有姜不寐的對手實力越強,才能展現出姜不寐更多的力量。

「年輕人?或許是吧。但誰說先踏入武道的就一定更強呢?」從姜不寐的語氣中就可以看出他無比自信,也正是因為這一番話,使得不少人都為之側目。

「這人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嗎,白鶴可是天羽聖宗的第一強者。雖說天羽聖宗的宗主白鳴敗在了他的手中,但白鳴和白鶴顯然有著不小的差距。」

「他的實力確實很強,但想要擊敗白鶴顯然是不可能的。」暗中有著老一輩的強者說道。

「這可不一定,我覺得他的贏面很大。」有看不清身形的人說道。

「贏面很大?真是可笑。和我們交談,一個不敢展露真身的人也配?」一個山羊鬍的老者不屑道,語氣中滿是輕蔑。

「其實有的時候我很討厭你們老一輩的武者,因為你們不僅僅是迂腐,同樣還帶著愚蠢。」那看不清身形的人冷哼一聲,恐怖的威壓傾瀉而下,直接將那個老者壓得骨骼咯嗒作響。

「跪下。」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威壓,彷彿能夠一言定生死,讓人生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心。

那位山羊鬍的老者跪倒在地,面目猙獰,這般恐怖的威壓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過了。並且他越是反抗,這股威壓就越強。

「你......你到底......是什麼人......」山羊鬚老者的心中實際上已經無比驚恐,擁有這樣實力的人別說是在火鴉帝國,恐怕就是在整個明黃界當中都沒有多少人。

山羊鬍老者想著脫身之法,若是因此為身後的勢力引來災禍,那他就是千古罪人了。

「是要服軟了嗎?這就是我看不起你們的原因。倚老賣老,可只要遇到比你們更強的人,你們就差要跪在地上求原諒了。你們方才臉上所的驕傲,早已消失不見。」

「若是......若是冒犯了閣下......還請閣下恕罪。」山羊鬍老者斷斷續續道。

「我今天心情好,這件事就這麼算了。」那聲音越來越輕,直到最後細不可聞。

而山羊鬍老者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溼,他還以為自己今天就要交待在這裡了,沒成想自己因為運氣好竟然因此撿回了一條小命。

雖說山羊鬍老者也是一方大勢力的掌舵者,平時受到無數人的恭維和奉承,但他也知道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面前自己屁都不是。

就像是方才那道聲音的主人,山羊鬍老者可以百分百肯定只要那人願意,自己身後的勢力會被瞬間抹去,就像是從未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過一樣。

「真沒想到今日竟然會遇到這樣一尊大人物,多虧這位大人仁慈。」山羊鬍老者站起身來後,平復著自己的心情。

或許會有人疑惑山羊鬍老者為何

會是一番感恩涕零的樣子,那是因為在武道的世界中強者為尊,根本不會在意弱者的看法。或許在其他人看來山羊鬍老者很強,但在有些人看來也不過是螻蟻。充其量是隻大一點的螻蟻。

而強者能夠不屠戮弱者,對弱者來說就是一種莫大的仁慈。並且在強者面前,弱者根本就生不起一絲怨恨。因為弱者和強者之間差距太大,這差距讓人認清了現實。

「此人究竟是誰,看樣子不是火鴉帝國的人。」

「真是可怕,這樣的強者怎麼會出現在這裡。」

「那可是火鴉帝國內的大宗門清元宗的宗主啊,可就是那樣的強者竟然都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。」

這些議論自然不會引起那看不清身形的人注意,此時的他一直注意著天羽山上的打鬥。準確的說,關注的是姜不寐和白鶴之間的打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