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元帝國的許封並未惱怒,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對他來說可沒有什麼意義。

而天音宗的界主境武者薛原,也就是那個紫衣中年人,他不再吹奏手中的長笛,而是直接將手中的長笛拋到了空中。長笛在薛原的控制下不斷變大,然後就自動吹奏了起來。

不知為何,巨神蠻吉感覺體內的鮮血像是被冰凍了起來。若非自身血氣旺盛硬生生將這股冰凍之力衝碎,現在的巨神蠻吉恐怕已經變成了一座冰雕。

“好驚人的血氣。”薛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。

“薛原,看樣子你這一招不好用了,照我說還是要以力壓人。”身穿鎧甲的那個男人說道。

“孫懷,可別怪我沒提醒你,此人的力氣可不在你之下。”真元帝國的許封說道。

“是嗎,那我可更要試一試了。”孫懷手中的長錘在空中揮舞,颶風顯現,然後轟向了巨神蠻吉。

巨神蠻吉冷哼一聲,手中的巨斧再度揮出,直接將所有轟向自己的颶風給全部擊碎。

也就在巨神蠻吉將颶風擊碎的下一秒,孫懷就出現在了巨神蠻吉的頭頂,手中的長錘帶著難以想象的巨力落下,若是被砸中,巨神蠻吉必受重創!

巨神蠻吉手中的巨斧被靈力包裹,斬出一道長達數十丈的罡氣,迫使孫懷急忙暴退。

“你不是要以力壓人嗎?”巨神蠻吉滿是不屑地說道。

孫懷的臉色有些難看,這馬上被打臉的情況他如何受的了。

“哼,就讓你再多說幾句遺言吧。”孫懷像是一顆炮彈一樣瞬息間來到巨神蠻吉身邊,長錘再次砸落。

“比力氣我還沒怕過誰!”巨神蠻吉手中的巨斧掄出,和孫懷手中的長錘狠狠砸在了一起。

“砰。”完全是力量上的比拼,完全是力量上的碰撞,他們之間的交手威勢驚人,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。

不少星空艦都被他們之間交手而產生的勁風掀飛了出去,嚴重的甚至直接在空中炸開。

星空艦的碎片灑落,像是煙花一樣璀璨。只是這璀璨是帶血的,是代表著生命的逝去。

“這傢伙還真是難對付。”天音宗的薛原說道。

“難對付是難對付,並不代表無法對付。我們只是都不想動用底牌罷了,他落敗也只是遲早的事情。”真元帝國的許封說道。

縱然一個界主境武者有著無比雄厚的靈力,但在數名界主境武者的聯手消耗下,不可能找不到一絲破綻。而只要巨神蠻吉有著一絲破綻顯露,那也就意味著他的死期將至了。“要我說還是速戰速決的好,不管是魔族還是神族都給了我們不少好處,我們也不虧。”天音宗的薛原打著哈欠說道。

“我還不知道你嗎,依我看你是想早點趕回去和你的第四十房小妾洞房吧。”許封笑著說道,臉上的刀疤不停扭動,卻讓他的笑顯得有些許恐怖。

“看你們,我倒是無所謂。”薛原說道。

“既然薛宗主都這麼說了,我們怎麼也得賣你一個面子不是?”許封看向孫懷,“孫兄弟,速戰速決吧。”

“可。”孫懷回應道。

天音宗的薛原雙手在胸前掐動法訣,那根長笛冒著紫光,在空中旋轉了起來。一根根看不見的紫色絲線朝著巨神蠻吉籠罩而去。

隨著長笛的旋轉,還在和孫懷交手的巨神蠻吉就感覺自己的肉身在被拉扯一般。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,對於肉身強大的巨神蠻吉來說算不了什麼。可隨著時間的延長,巨神蠻吉的精神竟然都在被撕扯。

對於巨神蠻吉他們這樣的肉身大成者,在精神上的修煉往往是低於其他人的。也正是因為如此,薛原的這一手讓巨神蠻吉很難招架。

而許封和孫懷也趁著這個機會對巨神蠻吉發動了更為猛烈的進攻,每一招都是必死的殺招。

“奶奶的,老子真招架不住了。”巨神蠻吉身上不斷有新傷出現,沒多久就已經險象環生。

“該死。”巨神蠻吉身上有著更為強烈的靈力爆發而出,讓許封、孫懷全都向後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