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穎跟宋子沫做了一個鬼臉,慢步走出了房間。

宋子沫也沒有繼續在床上懶著,而是利索的起床,他剛準備走出房間時,跟端著飯菜的張穎差點撞個正著。

“你怎麼起來了呀?”

“都大中午了,我剛忙乎一下了?”

“你想去哪裡忙呀?”

“公司看看去?”宋子沫脫口而出,但是馬上目光定睛的看著張穎。

“對不起,我差點忘記自己是躲到這裡的。”

“你說是不是該把你關起來呢。”

張穎說著把飯菜放到了寫字檯上,轉身指著宋子沫說:“你一定不要忘記我跟你說的話,乖乖在這裡待著,誰敲門你都不要起來,家裡電話響起你都不許接,明白嗎?”

宋子沫點點頭,走到寫字檯邊,看到只有一副碗筷,有些不自然的看著張穎。

“你不吃嗎?”

“我想吃來著,但是我吃飽了,這些都是留給你的,下午張慧應該要回來了,晚上你們自己準備的。”

宋子沫坐下,不爭氣的肚子已經咕嚕嚕的叫了起來。

他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嚥的吃起來,一旁的張穎帶著憐惜的眼神看著宋子沫。

“子沫,你說我們是不是有緣呢?”

“是吧,不然怎麼能在那麼大的平江市遇見你,而且對我來說簡直是雪中送炭。”

“是嗎,我第一次見到你,似乎感覺我在哪裡見過你,回來我回家慢慢的回憶,想起曾經我在師傅哪裡看過一張你的照片。”

“是嗎,對了,說起你師傅,我一直納悶,為什麼我的出生證明上的父親一欄就是郭震峰呢?”

“是嗎,會不會你是我師傅的孩子呀?”

“不會吧,可是我拿宋偉成的頭髮去做過DNA,我確實是他的孩子。”

“我開玩笑呢,因為我師傅有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,傷到了腎功能,所以他這一生都要不到孩子,當然你肯定不是他的孩子,或許是你母親生育的時候,我師傅就在邊上呢。”

“這個也有可能。”

宋子沫說著又大口拔了幾口飯,轉頭很狼狽的看著張穎。

“子沫,你想過你會有這麼一天嗎?”

“想過,我死都想過,就如這次,其實我只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,當然恐懼是有的,主要我害怕死體,我居然還跟死體躺在一起。”

宋子沫說著,開始作嘔,他捂著嘴巴到處找尋垃圾桶的時候,

張穎立馬從書桌上端起一個魚缸到宋子沫面對,對宋子沫點點頭,示意他可以吐在這裡。

宋子沫伸手把張穎往旁邊一推,快步的跑出了房間,同時他聽到浴缸砸碎的聲音。

他已經在客廳的垃圾桶裡狂吐了幾次。

下一秒他感覺背部有一支手輕輕的敲打著。

“你幹嘛吃的那麼急呀。”

宋子沫慢慢的站起身,從張穎手上接過紙巾,擦拭了幾下嘴唇,輕聲的說:“想起我跟蘇悅那事,我感覺噁心。”

“啊,什麼事讓你噁心呀?”

張穎表情很驚訝,嘴角微微揚起,一張似笑非笑的臉。

“你明白的?”

“我明白啥了呀?”

“就男女那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