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文文鬆開宋子沫的那隻手,雙手撫摸著宋子沫的頭,聲音略帶顫抖的問:“是我父親他們嗎?”

宋子沫沒有回應蘇文文的話,而是抽泣重複說著剛才的那句話,他感覺自己整個身體一僵沒有任何力氣了。

“子沫,你跟我說,是不是我父親他們?”

蘇文文說著蹲下,雙手摸著已經被淚水浸溼的臉頰。

但是宋子沫依然沒有回應,依然哭泣的重複剛才的話。

蘇文文站起身,讓宋子沫的頭依靠在自己的小腹上,自己雙眼也開始紅潤了。

“我是17歲離開蘇家的,因為大學裡我碰到了蔣勳,我看到她第一眼就深深的愛上了他,但是我父親不允許我跟蔣勳接觸,甚至對我實行了禁足,但是那時候我已經無法自拔了,在欣怡的幫助下,我跑出了蘇家,但是出來我才發現蔣勳是有家庭的,但是我無悔自己對他的愛,但是我跟蔣勳後發現,自己根本無法生育,多少專家診斷都找不出原因,後來我想起在自己跑出來的哪天,我生平第一次看到父親為我煮雞湯,我以為只要我順從父親就可以有機會出去,但是我喝完雞湯,我父親依然對我說絕不允許我出去,所以我懷疑也許就是這碗雞湯吧,讓我再無生育能力。”

宋子沫慢慢的停止了哭泣,認真的聽著蘇文文的自訴,他很難相信蘇雲天為什麼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呢。

宋子沫緩緩的抬起頭,看到蘇文文臉頰上已經兩道淚痕了,但是他想起蘇文文剛剛送孩子上學的事,他輕聲的問:“阿姨,那你現在是不是已經看好了。”

“沒有.”蘇文文蹲下柔情的看著宋子沫:“現在我身邊的孩子,是蔣勳前妻留下的,我當親生孩子一般照顧呢。”

“為什麼你是那麼的善良,而欣怡的媽媽卻每次讓我膽戰心驚。”

“其實我不是蘇雲天親生的,我是母親跟她的師兄所生,這個事情是你父親告訴我的,當時我上高中,你父親來學校找我,讓我一定要小心我的父親,那是我覺得你父親一定是來挑撥離間的,所以一直沒有相信,自從我離家出走了,發現自己不能生育的時候,我想起了你父親的話,我跟欣怡要過蘇雲天的頭髮,而DNA的結果印證了你父親的話。”

宋子沫拉拉蘇文文的手臂,示意蘇文文坐到沙發上。

蘇文文沒有坐下,而是推著宋子沫的輪椅走到了客廳門口,坐到了門口的椅子上。

她雙手輕輕的撫摸著宋子沫的還沒有消腫的雙腳,沙啞的說:“這傷也是他們做的嗎?”

“這個是我車禍所致,至今還沒有抓撞車的司機。”宋子沫平靜的看著眼前身世不一般的蘇文文。

“阿姨,你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嗎?”

蘇文文緊鄒眉頭,仰望著天空片刻,最後與宋子沫四目相對。

“我說完不知道你會不會生氣?”

“阿姨,難道你跟我是一個父親?”

宋子沫試探性的問眼前的蘇文文。

蘇文文沒有馬上做出應答,而是站起身,撫摸著宋子沫的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