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陳慢說話間回想在舞池裡看到的男人,穿著軍裝的年輕人並不多。

“慢姐,我”

“脫衣服!”陳慢說著把高跟鞋脫掉,解放雙腳讓她深感輕鬆,不過脫旗袍時才發現釦子是從側邊解開的。

男人吃驚回頭,雙手下意識捂著胸口,“慢姐你做什麼?”

“五哥在對面樓裡頭?”陳慢透過窗戶看著對面手上動作不停,初看倒是沒什麼特別,現在才發現兩邊門鋪燈火通明招攬閒著無事的人進門,只有正對著車的二層小洋樓漆黑一片。

男人意識到自己多想更是面紅耳赤,“嗯。”

“你把外套脫給我就行。”陳慢解釦子特別不順手,民國時期的旗袍釦子設計得特別,根本不是手殘黨能搞定的。

男人猶豫著,這可是他唯一的棉襖,愣了三秒後下定決心就開始脫。

陳慢低頭看右側胸口位置,這個釦子到底是那個神經病設計的,合著穿上衣服就不想讓人脫下來是麼?算了,套個外套把裙角塞進褲子也行,抬頭看著前座的男人隨後捂住了眼,“你做什麼?”

駕駛座的男人脫得只剩個內褲,此時把帶著溫度的衣服塞進後座中,“你穿這個不冷,等會兒我開車把你送到郊外,你再打暈我,到時候就說是你威脅我”

“打住!”陳慢嘆口氣,這人是完全想偏了啊!“你把外套給我就行。”

“現在天冷,貂裘大衣太礙眼,我這一身雖然很破”

“不是嫌棄你,我得去找五哥好好聊聊,快!”陳慢計算著時間,從瞭解詳情到現在差不多得有五六分鐘,她必須得在八點之前搞定這個叫五哥的人,然後再去完成遊戲任務。

“找他?”男人聽到陳慢這麼說震驚之餘先利索地穿上褲子,把攏在棉襖外面的薄外套遞給陳慢。

穿好外套拿好槍,此時外面已經有不少人因為車停的不是地方發出怨言,尤其是路過的酒鬼,拍打著車窗大聲發洩不滿,男人不得已搖下車窗解釋,結果更多人圍了過來。

人多就算了,問題是還不清醒,加上看熱鬧的人逐漸圍聚,很快在道路上形成人流造成道路堵塞,不少開車的人摁著喇叭示意人群讓開,反倒惹來人聲謾罵。

陳慢藉著混亂,弓腰從人群中穿插而過,順勢透過街道來到歌舞廳對面,此時她是光腳下身還是光腿旗袍,說不冷是假的,更坑的是體力值嗖嗖掉,眼看就只有一百七十多,必須快速解決這件事兒。

門店多是浮雕風,乳白的牆壁配合不倫不類的雕塑,顯得彆扭庸俗。門從裡面鎖死,窗戶也打不開,得想想辦法。陳慢本想著爬到二樓但動作太明顯,估計還沒到地方就得交代了,正在頭痛之際走過來一個男人,油頭粉面歪嘴調笑,“這是哪家的姑娘大半夜在這兒轉悠啊?來,讓哥哥看看?”

“看你二大爺!”陳慢說話間薅住對方的衣領就往玻璃上甩,隨著“嘩啦”一聲,玻璃碎了個乾淨,男人還沒回過神兒來就暈了過去。

陳慢快速跳進屋內躲在黑暗中,幾秒後從二樓下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,高約一米九,穿著青藍色的大棉襖,大方臉絡腮鬍,那胳膊都能趕上陳慢的大腿。

“哪裡來找死的?”五哥看到掛在窗戶上的人直接拎著後脖頸扔到街上,隨後眯著眼睛看著對面鬧哄哄的一堆,嘴裡罵著髒話上了樓。

屋內溫度還是有些的,看著體力值不再繼續掉陳慢稍微鬆了口氣,提著腳尖跟上樓。

二樓烏漆嘛黑,幸好對面的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方能看到全貌。牆壁貼著歐式花紋桌布,周邊也都是搭配的桌椅,左側靠牆有張公主床,上面橫七豎八躺著幾個不知生死的人,靠近飄窗有寬約兩米的書桌,上面是一些古老的儀器,男人坐在書桌後面帶著耳麥,左手上拿著通話器右手拿著望遠鏡。

“人沒進去,再找找。”

“確定沒有麼?”

“操!媽的!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陳慢本來想舉槍靠近的說,但想想還是傻眼,她不會用啊!忘了問寧奇到底怎麼用這個槍了,不過對方說得很對,只要能夠嚇唬人就行!

槍口抵在後腦勺,五哥渾身一滯隨後摘下耳麥,“小慢,你這是做什麼?”

“五哥,你我無冤無仇,為什麼要害我?”

“你這話說得就奇怪了,我害你做什麼?”五哥乾笑著想回頭,被陳慢用槍狠狠推回去。絕對不能讓對方佔得任何先機,否則打起來她絕對不是對手。

“既然裡頭有人接應,為什麼告訴我沒人?”

“臨時安排,怕你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