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春天,老樓周圍卻佈滿殘枝敗葉,學校為了省錢,連前面的路燈都給停掉了。

駱橋比陳慢高許多,胳膊是抱不到,只好抱著她的脖子抖啊抖。

“你是想被嚇死之前勒死我給你當墊背的?”陳慢忍不住嘲諷,“趕緊的進去溜達一圈就走了。”

“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有一陣寒氣!”駱橋猛地轉頭,身後什麼都沒有。

“師父說,恐懼才是人類害怕的根源,你只有直視它,才能不怕它!”

“那我也怕啊!”駱橋弓著腰惦著腳尖。

老樓的門還是那種可以伸縮的鐵柵欄,拉開就會聽到尖銳的金屬摩擦聲,在靜謐的環境下尤其刺耳。陳慢摸了摸旁邊,是有開關沒錯,但不管用。這會兒她心裡已經覺得這是個惡作劇了,畢竟誰都不會去巡邏一個破舊到電都不給的老樓。

陳慢剛想說要不然算了,反正你來了也沒人知道你有沒有巡邏的時候,鼻尖突然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熟悉味道,腥腥的還帶著股發黴味道。

“回去吧!”駱橋跟陳慢的想法不謀而合,來過就得了唄,還能真上去挨個教室檢視麼?

與此同時高二的幾個老師在群裡頭正在議論新來的實**師會不會真的去老樓,畢竟開始只是看他好欺負開個玩笑罷了,據說那裡頭鬧鬼,早就沒人去了。

陳慢在確定鼻尖的味道是血的味道之後立刻往樓上走去。

“誒誒,你幹嘛去?”駱橋被迫跟著一同上樓。

“血腥味。”

“哈?”駱橋也經歷過不少遊戲,一聽這話立刻明白意思,接著左手就出現一柄斷刃。手柄纏著看不清楚顏色的麻布,刀刃通體泛綠,從中間斷裂,埠不平。

周圍甚是寂靜,除了兩人的呼吸和上樓的聲音。

陳慢只是能聞到,不屬於狗鼻子那個型別,辨別不了任何的方向,無奈之下二人只好一間一間地翻看教室。破爛木門,碎裂玻璃,混合著斑駁落漆的牆壁和空空如也的教室,構成一幅夜間驚嚇值封頂的畫面。

房間裡什麼都沒有,充滿了牆壁散發的塵土味道和黴味。

二樓沒有彎繞,橫向大概十三間教室,兩人找得很快;但三樓設計比較複雜,除了正常的教室之外,樓層兩端各自打通兩間教室,一個是化學實驗室,一個是物理實驗室,毗鄰化學實驗室的,還有一個醫務室。

已經搜到三樓,二人的心懸之又懸,如果真的有人在這兒慘死,那說明肯定就是在三樓某個房間,這會兒翻查無異於是開盲盒,早晚問題。

陳慢已經在心理祈禱死狀千萬不要太慘烈,她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少女,不想以後成為看啥都不害怕的漢子!

上樓之後順著東邊找去,教室裡都是空的,根本不用開門,在外面稍微透過窗戶一看就能知道內景。然後是物理實驗室,裡面確實還剩些搬不走或者說不要的東西,比如爛到一推帶風稀碎的桌椅,還有一些塑膠玩具車,甚至駱橋的斷刃還“哐當”吸住一塊巨大的磁鐵,把倆人都要嚇尿了。

而後又花了老大的力氣才把磁鐵和斷刃給掰開。

“你把這把刀收進去行不?這個遊戲一看就是需要動腦子,你拿著到幹啥?又沒用!”

“萬一屍變了呢?”駱橋提出可能性。

“……大叔,你贏了!”陳慢豎起大拇指。

物理實驗室什麼都沒有,他們只好回頭往西繼續搜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