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川。”方子瑜尋聲看去。

身形高大,穿著黑色羽絨服的傅景川快步走過來,額頭上沁出一層薄汗,應該是跑過來的。

強勁有力的臂膀將林慶浪狠狠推開,將方子瑜護到身後。

兩個男人對峙,傅景川雖然瘦,但個子很高,給人無形的壓迫感。

林慶浪中等身材,極瘦,跟傅景川相比,看上去有點猥瑣。

彼此打量了一番,傅景川露出不屑的神色。林慶浪冷眼看著這個多管閒事的男人,也沒往那方面多想。畢竟方子瑜已經二十六歲了,這男人看上去才二十左右。

“這貨誰啊?”傅景川譏諷的問道。

方子瑜沒有說話,傅景川從她眼神中讀出答案。

笑得更加諷刺,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:“原來他就是你那個劈腿,偷你研究專案的人渣人啊?”

林慶浪一聽這話,頓時不樂意了,“你誰啊?說話怎麼難聽,那專案是我跟子瑜一起完成的。”雖然主要是方子瑜完成的,但他有付出啊。

這是一個極其精明的男人,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會提對自己不利的事。他避開了自己出軌,總之一切都是方子瑜自願的。

而他現在是回來求複合的,希望跟方子瑜重新開始。

傅景川一直是個冷靜地人,他有著跟自己年經不想匹配的沉穩。儘管對方很厚顏無恥,他也能忍著沒有動手。

而是眯眼輕蔑的說道:“我看你是被那個出軌的物件甩了,學藝不精,又想回來騙我女朋友的研究專案吧?”

被戳中心思,林慶浪的臉一陣紅白,對著方子瑜詫異的目光,梗著脖子罵道:“一派胡言。”

方子瑜從來沒想到一個人會無恥到這個地步,真是低估了林慶浪的厚顏無恥。原以為他只是想吃回頭草,良心發現跟自己道歉,卻原來又想騙自己的研究成果。

“我們走吧。”她無心與林慶浪糾纏,八年的時間就當餵了狗。

現在她有了傅景川不是嗎?其他都不重要了,也是因為傅景川,她體會到被呵護的滋味。林慶浪與她而言,就像是上一輩的人,而且還是一個壞人。

“子瑜。”林慶浪追上了去,一臉的不可置信,“你竟然跟他談戀愛了,他成年了嗎?”

國外的研究所很嚴格,末尾淘汰制,以前幾乎所有的科研專案都是方子瑜主要負責了。剛開始過去的時候憑藉著之前的一個專案,他春風得意,可後來再也沒喲出手的專案。已經收到最後通牒,在沒有成果,他就要走人了。只要帶走方子瑜,他一樣可以在國外風生水起。

“滾,關你什麼事?”傅景川粗暴的推開他,不想與他廢話。

方子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“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,以後不要來找我,不然我不怕把所有的事告知你的研究所。”你說分手就分手,複合就複合,沒有人會原地等你。

林慶浪還欲糾纏,傅景川用力抓著他的衣襟,警告道:“再跟著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
只是簡單的一句警告,林慶浪竟然慫了。如果有時光機,方子瑜真想穿到八年前狠扇自己幾個大耳光。

“寶寶,我們走吧。”傅景川握著方子瑜的手,眼眸中盡是寵溺。

一雙男女離開的背影深深刺痛了林慶浪,想上前又擔心捱揍,同時他也知道方子瑜不會回頭。曾經滿眼都是自己的女人,看著自己眼中已經沒有光。

他無力地垂下手,沒有方子瑜,在國外他徹底待不下去了。

這個年是傅景川二十年最開心快樂的一年,身邊有人關心自己。吃著她帶來的蝦仁餡餃子,一起看春節晚會,逛花燈會,每天的行程都很滿。

只是在夜晚,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酒店的大床上。家裡也沒管他,這個年過得如何,他還是給家裡打了電話,只是草草說了幾句祝福的吉祥話便結束通話了,那邊傳來打牌的聲音。

春節很快過去,方子言出任務一直沒回來,最後一次通話還是大年初三,說再過半個多月就可以回家。

學校要上課,初六的時候方子瑜就走了。方父送她到的機場,進了候機室,她才與傅景川會和。

方家兩個孩子,方子瑜是女兒,從小沒讓家裡操過心,學習也是極好的,年紀輕輕就是雙博士,還是大學教授。

送走了女兒,方父方母抽空去收拾了兒子的房子,算好時間,差不多了過了元宵,兒子就會回來。

夫妻倆滿心歡喜的等著兒子回來,這樣也挺好的,女兒剛走,兒子就回來,這樣家裡一直都是熱鬧的。

可惜方家人沒有等到兒子,而是在元宵節當天等來了兒子的噩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