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琰咧著嘴角,笑的有些玩世不恭。

林晚被他這一笑晃了晃眼睛。

“再說你本來就是我的人了,還讓人惦記著,把我往哪放?”

蕭琰靠近了林晚,指尖滑過林晚的脖頸,上面還有殘留的印記。

明明才經歷過顛鸞倒鳳的荒唐一夜,此時林晚卻突然有些害羞了。

耳根突然發紅,呼吸有些侷促。

“該走了吧,我們再不走就晚了。”

蕭琰笑得有些雅痞,手指向下滑落,“不著急這一會。”

林晚微微往後縮了縮,卻不敵蕭琰的大手一攬。

整個人都在他懷裡。

林晚感覺得到,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腰間輕攏慢捻,一層一層地撥弄著衣角。

林晚本來輕輕推開。他卻攏得更緊。

直到快到傍晚了,才啟程上路。

馬匹是鐵騎汗血寶馬,以閉月山莊的實力擁有這些好馬也無可厚非。

只不過蕭琰在最後離開的時候,往後回望了一眼,眸子裡帶著冷光。

本來應該一人一匹馬,可蕭琰不放心林晚自己一人騎馬,非要跟她一起騎一匹馬。

林晚感受著蕭琰溫熱的體溫,還有他跨過腰間拉著韁繩,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。

本來日夜兼程趕路,北風呼嘯,吹在臉上明明應該會很冷。

可有了蕭琰,似乎這個冬天也不再冷了。

最後在快到北疆邊城之時,蕭琰給林晚買了厚厚的狐狸毛帽,將林晚罩得只剩眼睛。

這一路白天趕路,夜晚在客棧休息,每夜蕭琰都會給林晚暖腳,隱去了太子身份,蕭琰覺得這番行程很輕鬆,就像是在和林晚浪跡天涯一般。

美妙,奇特,還有點甜。

十日風雪兼程,總算是趕上了賑災。

小六子在驛站門外看到蕭琰和林晚的身影之時,鼻頭一陣發酸,立馬迎了上去。

當初要不是林晚交代,他肯定會殺進去救太子,畢竟自己身為太子暗衛,私自擅離職守乃是死罪。

小六子跪在雪地裡,臉上凍得通紅。

“請太子殿下降罪!”

小六子磕了一頭,眼裡有些水光在打著轉。

林晚回望了一眼蕭琰:“你要降罪小六子?”

蕭琰彎了彎唇,摸了一把林晚的臉頰:“我得謝謝他。”

林晚挑眉,只要不降罪就好,小六子是給不錯的陪練。

小六子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蕭琰說話,微微抬了一點頭,也不敢直視駿馬上的人。

不過餘光看到了林晚似乎不再是太監裝扮了。

小六子一激動:“林奉儀這一路奔波辛苦了。”

蕭琰此時才冷哼一句:“是挺辛苦的,你怎麼還跪在這裡,還不快去準備給奉儀接風洗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