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了?晚姐,考得不好?沒事還有我陪你,大不了跟我一個學校唄,我會照顧你。”李天彥酒量不好,喝得有點暈乎,但咬字還算清楚。

“我考得好得很。”林晚有些氣鼓鼓地直接拿起了酒瓶,對著酒瓶喝了起來。

“那你怎麼不高興?”李天彥拉開凳子,在林晚身邊坐了下來。

“因為有人惹我了,我很生氣。”林晚眼裡泛著紅,有種想打人的衝動。

“誰特麼敢惹晚姐,我去幫你教訓他!”李天彥指著門口,說著就站了起來。

“我的人只能我教訓,你一邊待著去。”林晚不開心,走出包廂外,打了個電話。

居然關機。

“李天彥,我先走了,錢算我頭上,賬單一會發給我。”林晚扔下一句話就走了。

李天彥怎麼叫都叫不住,還沒跟著走兩步,就被另一個男生勾住了脖子。

林晚回到家,黑進了物業的監控系統,看到了裴向楠揹著書包出門,似乎神色還有些緊張。

林晚詢問系統小美,才知道了裴向楠去找秦羽了,這個強大的情敵,又綠茶又愛裝可憐。

林晚很生氣,裴向楠居然不打招呼就走了,還是為了秦羽,實在是過分。

那天在天台的曖昧就跟假的一樣,隨著林晚的怒氣一起煙消雲散。

林晚決定整個暑假都不再理會他了,去他喵的任務。

於是在黎女士打來電話邀請她出國旅遊時,林晚欣然接受了,並將裴向楠的電話拉入黑名單。

第二天一早,林晚便去辦了簽證。

再隔了兩週填完志願,拿到簽證就啟程了。

裴向楠在清北大學校醫院,照顧了秦羽一週,途中實在沒有了精力給林晚回訊息。

等到秦羽出院後,裴向楠又張羅了很多事,幫秦羽安排地妥妥當當。

原來秦羽急性闌尾炎,不想聯絡父母,在學校又沒有什麼好朋友,輔導員只好給緊急聯絡人打了電話。

秦羽一直知道裴向楠對自己有著不一般的看法,所以很懂得利用這一點。

“向楠,謝謝你。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。你也知道我父母跟你父母一樣,都是不喜歡我們。”秦羽楚楚可憐,憂見我憐。

裴向楠皺了皺眉,“我得回去了,你也差不多好了,跟你同學什麼的打個招呼吧,沒事幫襯著點。”

“我跟他們不合群,互看生厭,沒必要。我不過也就是長得比她們好看,成績比她們好而已,她們就嫉妒。”

若是以前,裴向楠肯定是毫不猶豫袒護秦羽的,畢竟她也是個學霸,跳級保送了清北大學,還經常參加各類競賽,裴向楠跟她就是在競賽認識的。

但此刻,裴向楠只覺得這句話很刺耳,覺得秦羽有些尖酸刻薄了。

“向楠,你知道嗎?我在這好孤獨,我很想你,但知道你在備戰高考,又不敢聯絡你。這次這闌尾炎來得這麼巧,我覺得是上天跟我的緣分,剛好你高考完了,不如就在帝京呆段時間吧,我陪你四處轉轉。”秦羽說著想去拉裴向楠的手。

六月的帝京,有些燥熱,空氣很乾,又很悶。

裴向楠立刻縮了手,站了起來,扭頭不再看秦羽。

秦羽傷口還有些疼,不敢貿貿然站起來。

“向楠,我傷口疼,不能洗澡,你,可以幫我擦擦嗎?”

說著秦羽就想脫衣服了。

裴向楠義正言辭,渾身都在拒絕:“秦羽,你找你父母吧,或者你同學,誰都行,我不行。男女有別,我還有事,我也該回去了,再見。”

說完,裴向楠便跑了。

秦羽眼眸沉了下去,自己都這麼主動了,裴向楠居然還跑了。

裴向楠在回程的途中給林晚打了電話,提示無法接通。

又發了訊息,給林晚說了抱歉,臨時有事沒能及時回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