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再叫我爺了,以前怎麼叫就還怎麼叫,聽著煩。”顧衍莫名的一頓火氣。

陸景被罵地有些摸不著頭腦,他也經常喊爺啊,以前也沒見顧衍生過氣。

陸景只好默默地按了電梯,此刻電梯剛上去,等了約摸幾分鐘才下來,陸景與顧衍相對無言,氣氛一度有些尷尬。

直到上到八樓,顧衍開了自己的門,陸景才說道:“衍爺,哦不,哥,你等我一下,我去拿醫藥箱,只不過針劑不能用了,我們下午直接出發回去嗎?”

顧衍走到窗邊,拿起桌上的煙盒,抽出一根菸,什麼也沒說。

陸景吸了一口氣,直接下樓去拿醫藥箱了。

抽完煙後,顧衍才坐到沙發上,陸景將他的褲腿捲起來,看到包紮的蝴蝶結。

“哥,你這止血帶還有點特別呢,嫂子給你綁的?”

“嗯。”顧衍從鼻腔裡輕哼一聲。

“挺好,及時止血,沒有什麼大問題。”陸景迅速處理完傷口,“我去讓廚房安排早午餐。”

“你去給林晚看一下。”顧衍深思熟慮了一下說了出來。

“哦,好。”

陸景收拾好醫藥箱,準備出門去隔壁林晚房間瞧瞧。

“等等。”顧衍站了起來,叫住了陸景。

“怎麼了?”陸景有些奇怪顧衍的舉動。

“你別去了,去休息會吧,一會十一點飯送到我房間就可以。”

“哦,好。”陸景也不敢問是為什麼,只好照做,自己默默回到樓下自己的房間。

顧衍洗個個澡,避開了傷口,換上了睡衣,坐在沙發上,看到桌上的門卡,遲疑了一下。

下一秒,他便拿著房卡到了隔壁門口。

刷卡進去,動作行雲如流水。

顧衍的動作很輕,輕到林晚完全沒有發覺,仍然沉沉地睡著。

站在床頭,顧衍直視著林晚的小臉,餘光卻不著痕跡地瞟向她露在外面的肩頭。

圓潤細白,光滑細膩。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,連一個小劃痕都沒有。

顧衍眉頭緊鎖,抄著手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熟睡的林晚。

隔了許久,顧衍的眉頭漸漸舒展,在床頭坐了下來,修長的手指不經意地往前伸了伸,撫觸著林晚受過傷的那片肩頭。

許是觸感有些冰涼,林晚輕蹙眉頭,鼻息裡發出一聲不耐煩,似乎被人擾亂清夢般,順手一拍,打下了顧衍的手。

再捲起被子往裡縮了縮,像一隻小貓一般蜷縮了起來。

顧衍看得出了神,這樣的林晚,沒有刻意討好,也沒有那一份猖狂肆意的野性,只有溫柔如小貓一般的臉龐和頭髮。

顧衍看得醉了,大手情不自禁地捋了捋林晚的髮絲。

指尖絲滑的觸感,讓顧衍徹底放鬆了下來,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安靜與美好。

許是覺得哪兒不對勁,林晚驀然睜開了眼,昏昏沉沉的大腦瞬間清醒,與眼前的人四目相對。

“我靠!你也太過分了啊,怎麼能悄悄潛入我的房間?”林晚手撐著床坐了起來,憤恨地看著顧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