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林晚爬起來的時候,前來化妝的人已經到了。

昨晚林晚完全忘記自己今天還有儀式,只顧著跟薄暮言共賞星空了。

頂著黑眼圈,在化妝師的鼓搗下,林晚神思有些恍惚。

總有一種不安的情緒在心裡湧動。

薄暮言早上親自幫林晚穿上了衣服,雖然是一套手工定製的高階剪裁男士西服,但薄暮言愣是穿出了婚紗的感覺。

囑咐完化妝師之後,薄暮言先走了一步,去了會場。

薄暮錦昨天晚上玩得很嗨,在化妝師化妝的時候眼皮也耷拉著,哈欠連天。

二人分別化好妝後,同坐後座,一起從薄暮言的別墅出發了。

“昨天沒休息好?”林晚關切問道。

“哎,別提了,那幫姐妹喝酒一個比一個厲害,玩嗨了全都醉了。”

“我都不知道你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。”林晚微笑著禮貌說道。

本來也是找個話題讓氣氛別那麼尷尬。

誰料薄暮錦一臉神秘,湊近到林晚耳邊說道:“昨天晚上我兩點多回來的時候,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,我還以為進賊了,尋著聲音源頭找去,原來是三樓房間裡傳出來的……”

林晚表面一臉鎮定,實際耳根都紅了,畢竟那會薄暮言跟自己還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,究竟薄暮錦聽到了什麼聲音,她心裡再清楚不過了。

“哎喲,我可不是故意偷聽牆角哦,我就確認了一下不是進賊了,就下樓了。不過不得不說,我哥還真厲害,那麼忘情,連我在偷聽牆角都沒發現,要知道我平時回家晚了,輕手輕腳上樓都能被他發現。”

林晚頭別向窗外,一時語塞,昨天晚上的薄暮言什麼樣,她又沒有喝多,看得可太清楚了。

林晚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多脖子,確認領口的扣子是緊扣著的。

薄暮錦說完話就縮回了自己的位置,準備眯一會兒,壓根沒有注意林晚的樣子。

林晚鬆了一口氣,有一種做賊一般的心虛。

抵達酒店會場,已經是上午十點,今天薄暮言沒有邀請任何一家媒體,只邀請了親朋好友,此時在對最後一遍流程。

林晚站到會場最後,看著忙前忙後的精緻男人,有些割裂感,一方面他是高高在上運籌帷幄的薄大總裁,一方面他又是那個會撒嬌誘哄林晚叫他寶貝的人。

薄暮言看到了林晚,衝著她招了招手,笑得有些迷人。

林晚很紳士地對薄暮錦說:“一起過去吧。”

薄暮錦點了點頭,手很自然地挽著林晚,打算做戲做全套。

薄暮言笑容僵硬了一瞬,才慢慢恢復正常。

“薄暮錦,天這麼冷你就穿這麼少?”薄暮言的語氣有些責備。

薄暮錦覺得自己哥哥今天莫名其妙的,這訂婚完全是為了他,怎麼剛見面就開始說教。

“訂婚儀式不穿禮服?穿什麼?”薄暮錦訥訥說道。

“可能怕你冷,把我的外套穿上吧。”林晚取下擱在胳膊肘的外套,準備給薄暮錦披上。

“謝謝未婚夫。”薄暮錦當著外人面,看林晚的眼神柔得都能掐出水。

薄暮言橫在了中間,看似對薄暮錦說話,“一會儀式大概二十分鐘左右,先去休息一會,免得一會累著。”

薄暮錦癟了癟嘴,這句話一看就不是對自己說的,只見林晚微笑頷首說道:“哥,你辛苦了。”

薄暮言眉眼帶笑答道:“不辛苦,為妹夫鞍前馬後應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