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,只能默默地守在她身邊,此時無聲勝有聲。

早上吃過飯後,小春情緒穩定了些,方姨帶著一些書過來了。

那是她之前在國外學醫的時候順便研讀的心理學知識。

方姨與林晚單獨溝通了不少,再去給小春檢查了身體,換了藥。

“方姨,據說北方起了戰火,你收到什麼訊息了嗎?”

方姨調配藥膏的手抖了抖,“聽說了,應該不嚴重,你別擔心。南洋有藺家,不會出什麼大事。只是,我有些擔心藺澤宇。”

“方姨是怕他在戰場上太過猛進?”

“我怕,他那個爹。藺玄之心機深沉,一方面用他與你結親,想拉攏北洋軍閥,一方面還想削弱他在軍中的威信,慢慢將軍權轉給他最疼的那個兒子。”

“是老三嗎?”

方姨點了點頭:“那個老三就是藺玄之後面娶的那個女人。雖然藺澤宇不喜歡那個女人,但是他們兄弟感情好像也不算差,但我怕經過此次,會有大動。”

林晚瞬間明白了,“原來方姨心如明鏡,明明是一名醫生,卻能對局勢分析的如此透徹,林晚佩服。”

“你這小丫頭嘴真甜,姨也是怕你跟藺澤宇之間出狀況。這場仗贏也好輸也罷,只要不影響你們倆成婚,其他的都不算大事。我相信藺澤宇這麼多年的沉澱。”

林晚給方姨遞上了毛巾,方姨將調好的藥膏往床邊端去。

“我先給小春換藥,你們先回避一下。”

方姨說完,林晚便帶著哭啊小丫頭退出了房間外。

小春臉有些紅,有些害羞地脫下了衣服。

“方姨,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
“小丫頭你是方姨見過最堅強的丫頭,這事你沒有任何錯,一定要努力走出陰霾。”

小春僵硬地點了點頭,“我這輩子大概也只能這樣了,正好我不想離開小姐。我就一直陪在她身邊吧。”

小春聲音很輕,方姨很輕柔地給她換著藥。

“傻丫頭,你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。”

“誰會要一個沒有了……”小春說到一半停住了。

方姨明白她的意思。

“乖,如果真的愛你的人,不會在乎你究竟是不是第一次,只會在意你這個人。”

小春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理念,她不能理解這其中的意思。

方姨嘆了口氣,沒有再說什麼,默默將一碗湯藥遞給小春。

“再喝一次這個藥吧,怕苦的話我這裡有糖。”

“不怕苦,謝謝方姨。”

小春接過碗一口喝了。

初秋,院裡的蟬鳴也銷聲匿跡了,小春今天在林晚的攙扶下到外面看了一眼。

天色有些陰沉,林晚抬頭望了一眼,心裡總有一些不太好的預感。

日子一天天過去,方姨每天都來給小春換藥。

半個月後,小春的傷好多了,基本能自己走了。

只是北方的戰事,還沒確切的訊息傳來。

林晚和小春每天看書寫字畫畫什麼事情都做,甚至林晚還讓小春教他繡荷包。

但二人都默契地沒有提到戰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