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旦有適當的利潤,資本就會大膽起來。”

講臺上,七十多歲的老教授拿著教案,慢慢吞吞的說道:“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,他就會鋌而走險,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,他就能踐踏一切法律,而利潤達到百分之三百,他就敢犯下任何罪行....”

臺下面大部分學生都昏昏欲睡,如果不是因為馬哲是必修課,大概此時教室內至少會空出來一般座位。

樊博打了個長長的哈欠,看著一旁依舊精神的陳營,有些驚訝的問道:“你竟然對馬哲感興趣?”

“談不上興趣吧,就是覺得裡面有些東西還挺有意思的。”陳營小聲的回答道。

每一門課都有它存在的道理。

或許有些人會覺得馬哲枯燥難懂,自己以後也不一定能用的上,但這裡面的內容卻能解釋很多社會的現象。就拿老講授現在講的來說,資本的本質就時逐利,沒有任何一種經濟制度可以改變這種本質,因為它來自於人本性。

“有意思?”

樊博簡直想不通這話從何說起:“我感覺這裡面有很多東西都說不通啊,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就能踐踏法律麼?如果是我的話不會這麼做。”

“所以說你不是資本啊。”

陳營瞥了他一眼:“而且現在也沒有一個那麼高利潤的生意給你,如果真有的話,說不定你就會是另一種態度了。”

人總是偏向於把自己往好的那一方面想。

就比如你問一個人,現在給你一千萬,但前提是必須和物件分手,那得到的答案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拒絕,不是因為錢少,而是沒有真正東西大家都會把自己變現的光明偉正一些。

但如果你真的把錢擺放在面前,或許又是另外一種答案了。

“隨你怎麼說吧,我還是堅持我原來的觀點。”

樊博趴在桌子上,本想趁著這會兒時間眯一會兒,但沒想到反而越來越清醒,乾脆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:“今天週五,晚上去浪一圈不?”

“浪?小超市不管啦?”

陳營反問道:“你不會真的是把自己當老闆了吧?”

“我倒是想管,但起碼總要有事才能管吧。”

樊博悶悶的說道:“你告訴我,這幾天有什麼是咱倆必須出面解決的麼?”

陳營愣了一下。

這話說倒是沒錯。

自從社團成立之後,進貨方面交給了賈俊,財務方面蘇木負責,考核溝通的事情陳思雨做的不錯,其他人也都各司其職。

當別人都在忙碌的時候,反而是他和樊博這兩個創始人閒了下來,除了拿著揹包去銀行存錢之外,其餘真找不出什麼事幹。

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資本家麼?

“問你呢,去不去啊?”樊博見陳營半天不說話,索性直接拍了拍他。

“也行。”

陳營點了點頭,反正在寢室閒著也是閒著,偶爾出去浪一回也可以:“晚上先出去吃頓大餐,我聽說學校附近新開了一間酒吧...”

“喂,那兩個男生,你們說夠了沒有。”

陳營話沒說完,就聽見講臺上傳來一個聲音,抬頭一看,發現老教授盯著自己這邊。

“說的就是你們倆,課堂是學習的地方,不是讓你們來聊天的。”

老教授一項脾氣很好,學生在課堂上只要不搗亂,哪怕是當著他的面睡覺,平常也不會說什麼。但陳營和樊博一直在聊天,而且是在他眼皮子底下,這就不能忍了。

“罰站十分鐘!記住以後課堂不準說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