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帶到軍議室內的貝爾菲高爾囚犯已經瘦到皮包骨了。

甚至連保持站姿都有問題,但是林木發現這人雙眼卻是明亮的,很有神。

“犯了什麼事?”林木坐在椅子上問道。

囚犯咧嘴一笑,明明已經很慘很狼狽了,但卻笑的很不羈,“殺了幾個人而已。”

“殺的是什麼人,又為什麼殺人?”林木繼續問道,他感覺這個囚犯有故事。

囚犯又笑了笑,問道,“可以給我一口酒喝嗎?”

“我的酒你怕是喝不慣。”

林木雖是這樣說,可卻也取出一瓶自釀的白酒丟過去,“喝了後,就不要再廢話了。”

“好的大人。”

囚犯拔掉木塞子,便聞到了他很不熟悉的酒味兒,然後小口喝了下去。

下一刻,他便感覺一道滾燙熱流在灼燒,同時感覺到很過癮。

他又喝了一大口後,長出了一口氣道,“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原因,只是因為我救了一名半獸人小女孩兒而已。”

“哦?”林木倒是更感興趣了。

囚犯又喝了一口酒道,“一個奴隸主很喜歡虐殺,而我恰巧看到了,所以當街阻止了那名奴隸主。”

“然後他就讓他的奴隸來殺我,而這些奴隸中,有那個小女孩兒的父親。”

“小女孩兒求他的父親助手,但是他的父親反手一刀下去,那小女孩兒就沒了。”

“我知道他們是奴隸,可能活的很沒尊嚴,而且我並不是一位父親,但我還是不理解為什麼一個父親可以這樣做。”

“所以我殺了奴隸主和那些奴隸,只留下那個父親,我想問他為什麼這樣。”

“他告訴我,如果是他在奴隸主生氣時,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,那麼奴隸主就會遷怒他了,他的日子就會更好一些。”

“我想指責他,可我覺得沒法指責,因為他是我們貝爾菲高爾人的奴隸,似乎是我們的逼迫才讓他如此苦楚的。”

林木也沒吭聲,而是在思考,其實也沒思考多久。

因為這個命題很難去說出個結果,他只能說,他不會這樣做。

“是頓巴斯克城的奴隸主嗎?”林木問道。

囚犯搖搖頭道,“並不是,我是跑到這裡後才被抓到的。”

“那你原本是做什麼的?”林木問道。

囚犯一笑道,“看來安南並沒有告訴你,那好吧,我叫西恩,小偷西恩,在貝薩同盟很有名氣的。”

“好了,故事講了,酒也喝了,我們要幹正事了。”

林木站起身,伸出手掌道,“來,出全力打我,讓我看看你的力量。”

“為什麼?”西恩愣住了。

“你沒資格提問,動手。”林木說道。

西恩將剩餘的酒都喝光了,似乎是恢復了一些力量。

他擦了一下嘴,然後攥緊拳頭,便向林木的手掌打了過去。

砰!

林木只覺得手掌震了一下,這一拳大概一百斤的力量。

這種虛弱的狀態還能打出一百斤的力量,還是很不錯的。

林木點點頭,拿起了桌上刻畫好的永恆武裝,“伸出你的右臂。”

“這是什麼邪惡的儀式嗎?”西恩問著,但卻也伸出手了,顯然並不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