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下令豐州各部族,敢渡河者皆以流賊論處。

同時派朝中擅於牧事者,管理諸部。

以歸化策不斷轉化牧民。

有些警覺的部族不願放棄傳承,繼續向西向北遷徙。

強扭的瓜不甜,李曄從其所便。

但西北面還有大量回鶻人部族,他們不會像大唐這般客氣,絕不手軟,青壯淪為奴隸,女人成為禮物,老弱拋棄於荒野,成了狼群的食物。

很快他們就發現西北面也不安全,就算沒有部族自相殘殺,也挺不過惡劣的生存環境。

所以擺在他們面前只有一條路,歸化大唐。

宣教司、輔軍迅速跟進。

有了刀子,草原大兄弟也非常配合。

黃河不僅滋養了河套,也滋養了北岸的土地,良田、草場、城鎮。

豐州也變得繁華起來,成為大唐通向草原的口岸。

朔方也享受到人口紅利,在豐州成為化民之後,就可以在朔方分到田地。

這時代的賀蘭山南北都是水草豐美之地。

可以放牧,可以耕種。

但一切都要在大唐的框架之內。

從長安出發的驍騎軍、神羽都會不定期巡戒河套、朔方、豐州、涼州等地。

會對一些沒有戶籍的釘子戶採取強硬措施。

既是練兵,也是打獵。

困擾大唐的問題一直不在關中,而在中原。

中原地區一直多災多難,戰火雖然停了,陳、蔡、許等淮西地區爆發了大規模的瘟蝗災。

這些地區是戰爭最激烈的地方。

從黃巢開始,再到秦宗權,血火從未停歇,也是大唐與朱溫對峙的焦點。

皇城司密奏來報,蝗蟲遮天蔽日,所過之處,青苗綠樹皆啃噬一空,千里焦土。

也幸虧馮道前期軟硬兼施,遷徙了五萬戶入嶺南。

減小了這一區域的人口壓力。

但蝗災最大的危害是流動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