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後,李曄讓各地訊息直接送達樞密院,由樞密參軍商議,選取重大事件送達天心閣。

為此李曄還特地擴充了樞密參軍的數量,增設樞密文書一職,將訊息匯總。

當然,宣教使和皇城司可直接密奏李曄。

大唐到了如今體量,國事繁重,絕不僅限於南詔。

淮南的撕扯還在繼續,勝利的天平已經徹底倒向唐軍。

淮水之南,基本被唐軍滲透。

梁軍縮在淮水沿線的壽、泗、濠、楚四州,加上一個揚州,全憑王景仁的水軍策應聯絡,才勉強維持,但這五城之外,全部脫離梁軍掌控。

伐梁策初見成效。

朱溫似乎也知道不可與唐軍在淮南爭鋒,只是稍稍加強了壽、揚二州的防禦,反而把兵力投向了青州。

這條訊息引起了李曄的警覺。

李存勖右手一拳擊退阿保機,左手一拳挫敗劉守光,儼然成了河北老大,王鎔對他畢恭畢敬。

戰爭帶來政治利益之後,便是實際利益。

李存勖聽取郭崇韜建議,遣李建及、史建瑭深入草原,攻取達怛、室韋、回鶻部落,草原牛羊、青壯源源不斷湧入河東。

除此其外,還令大將周德威屯三萬大軍於蔚州,似有攻取盧龍之意。

結合朱溫屯兵青州,很明顯,劉守光已經從狂犬病衰落成落水狗。

而且劉守光忽悠阿保機兩次出兵,阿保機損兵折將,劉守光沒有補償,契丹大軍也屯兵遼東城,威懾營州。

梟雄們的嗅覺幾乎一致,矛頭緩緩推向盧龍。

劉守光鎮州兵敗,夾著尾巴逃回幽州,對攻城略地失去了興趣,跟他的父親劉仁恭一樣,提前享受起生活,大肆營建宮殿,加徵民間賦稅,以作揮霍之資,對外部危機充耳不聞。

彷彿把腦袋埋進土裡,外面的刀子全都不見了。

天佑三年的春闈比此前任何一次都要盛大。

興慶宮的考場人滿為患。

整個長安城的目光都聚集在考場上。

科舉不公也是大唐轟然倒塌的原因之一。

底層向上攀爬的路徑被堵住,只能沖天香陣透長安,滿城盡帶黃金甲!

李曄為底層武人提供晉升之路,也為文人提供上升路徑。

三天的春闈之後。

天佑三年的狀元、榜眼、探花也出來了。

狀元韓延徽、榜眼宋齊丘、探花馮道。

都是李曄欽點的,馮道老熟人,居然只中了一個探花,李曄大為驚奇,韓延徽、宋齊丘兩個人在五代似乎沒有馮道出名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