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!

談個屁!

純粹是扯犢子!

兩人早就已經把該談的談完了,呂雲澄這話是在告訴嬴政玉帝的底線,讓嬴政自行思索該如何獲取利益。

雖然當過幾十年皇帝,但皇者之間的彎彎繞,還有各種試探,顯然是嬴政和三皇五帝更加擅長。

至於玉帝,祂活了兩億多年,屬於億萬年的老狐狸,聊齋都聊沒了,祂還安安穩穩的當玉皇大帝。

這種大神通者,呂雲澄自然不會有絲毫小覷,動腦子這種事,還是讓嬴政他們自己去慢慢想吧!

嬴政思索片刻,說出自己的條件。

呂雲澄表示理解,然後並沒有立刻迴天庭,而是好好陪伴曉夢千瀧玩了幾天,為她們抓了一些有趣的小妖,這才帶著無雙返回天庭。

到了天庭之後,玉帝和太上老君已經談完,呂雲澄說出嬴政的要求,玉帝思索片刻開始討價還價。

來回跑了幾趟,呂雲澄各自送上一面傳影鏡,讓他們自己去談。

不是不能早送非要跑腿,而是王不見王,王見王不是被俘就是臣服。

商議幾次,再透過傳影鏡通話,才是王見王的真正套路,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絲滑,那麼的圓潤。

絲滑的好像太上老君抽出來的七星盤龍鞭,圓潤的好像呂雲澄的慘叫。

“我打你個小滑頭,算計玉帝和佛祖也就罷了,竟敢連我一起算!”

“道祖恕罪,這事真不是我,您仔細想想,按照我雁過拔毛的性子,怎麼可能做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?”

“哼!雁過拔毛,不代表一直是雁過拔毛,楊朱表示‘拔一毛以利天下吾不為也’,不是真的一毛不拔,而是沒有‘拔一毛以利天下’的事。

他不願意在虛幻的假設上爭辯,所以直接表示吝嗇到底、一毛不拔。

如果假設變成了現實,莫說是一根毛,性命也必須獻出來,不是麼?”

“請道祖開天眼,楊朱沒有那麼高尚,我更沒有那麼高尚,累死累活卻沒有好處的事,我是不會做的。”

“日月神燈不是好處?北俱蘆洲的香火不是好處?試探玉帝的底線和佛祖的神通,不也是你想要的好處麼?”

似乎覺得動嘴有些不過癮,說話功夫,太上老君又連出十幾鞭。

呂雲澄一邊閃避一邊辯解。

“我是看過倉頡著作的,也算是聖人門徒,是讀書人。

讀書人的事,能叫算計麼?那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。”

“讀書人?我打你個讀書人!菩提是歷劫明心大法師,怎麼教出你這麼個混賬!我願意打你願意挨麼?”

“不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,那叫順水推舟、順勢而為,您放心,我肯定不做逆天之事,都是順著來。”

“都順著來?”

“順著來,順著來!我這麼貪生怕死的人,怎麼可能做那等狂妄之事?”

“哼!”

太上老君哼了一聲,收起七星盤龍鞭,恢復成了風輕雲淡的氣度。

呂雲澄先前的算計,或許能夠在因果層面瞞過玉帝和佛祖,但瞞不過他們的感知和億萬年的經驗。

太上老君就更別提了,不用費腦子思索,因果層面就隱瞞不得。

別的不說,謝紹蘭藏在兜率宮這許多時日,若是太上老君稍有殺心,早就把她做成蠍子藥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