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特麼七八處,明明是十七處。

陳拾啊陳拾,你堂堂峨眉掌門,活了五百多年的老怪物,地位何等尊崇,就不能稍微要點兒老前輩的臉麼?

呂雲澄懶得揭穿他,冷笑道:“你相不相信,來之前,我就已經做好對抗峨眉護山大陣‘隕星’的準備。”

風陵師太由於呂雲澄的調侃,對於呂雲澄非常的不滿,聞言譏諷道:“呂宗主好大的口氣,只不過峨眉山上風很大,小心點,莫要閃了舌頭。”

“不勞師太關心,我這條舌頭比之蘇秦張儀絲毫不遜,便是崑崙山巔的凜冽寒風,也難以損傷分毫。”

“哼!”

諸葛青天沒說話,呂雲澄此前叮囑過他,到了峨眉少說話,尤其不能說一些怪話,否則很可能上演全武行。

這些怪話包括但不限於“一見尼姑逢賭必輸”、“尼姑第一毒”等等。

諸葛青天表示這話都是你教我的,而且叮囑我別瞎幾把胡說,你這張破嘴卻快把風陵師太氣的失態罵髒話了。

當真是——只許宗主罵人,不許長老開口,這可真是苦啊!

側頭看了風陵師太一眼,看著她鐵青的臉,諸葛青天覺得宗主說的沒錯。

而且自己小時候睡覺總做夢,這話可能在夢裡對一個小尼姑說過。

“無量天尊,貧道被帶壞了!”

諸葛青天仰起頭,想要看看青天白日,不想天空濃雲密佈,顯然決戰即將到來,天人交感,生出了異象。

陳拾道:“貧道原本想說,只要呂宗主能夠打破這些陣法,便算呂宗主取勝,但呂宗主既然如此說話,貧道縱然想不出手也不行了。”

“快點吧,我已經等不及了!”

陳拾手一伸,峨眉派代代相傳的掌門佩劍“太乙分光劍”懸浮於半空,懾人的劍氣瞬間籠罩整片寺廟。

“呂宗主,拔劍吧!”
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!”

呂雲澄沖天而起,手腕一翻,天問劍落入到手中,伴隨著下垂之力豎噼而出,斬出千萬點星辰般的劍氣。

劍七·改·落星!

周天星辰三萬六,遇我也需盡低頭!

劍氣所過之處,天空密雲濃霧紛紛四散,震盪如潮,雲層起伏,凝聚成了一條銀色巨龍,蜿蜒半邊天空。

紅磚綠樹,緊跟著紛紛震塌,紅花綠葉隨之而佈散高空,宛如綻放萬點煙花,轟隆之聲震撼天地、甚是驚人。

更驚人的還在於這一劍的美感!

環繞糾纏的劍氣,頗有“東風夜放花千樹,更吹落,星如雨”的美感。

就如同上元佳節時,神州大地萬家燈火,輝煌燦爛讓人目眩神迷。

哪怕風陵師太這種對於呂雲澄印象極差,也不由得為這一劍的張狂、霸道、璀璨、壯美而喝彩。

如諸葛青天這等劍術天賦超卓的,已經在瞪大眼睛觀看了。

雖然已經試過,但出劍之時筋骨齊鳴的暢快,還是讓呂雲澄暗暗叫爽。

右臂劍骨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循序漸進,又好似精密無比的能量放大器。

劍骨微微震顫,把丹田傳導過去的真元,十倍百倍千倍的放大。

用最少的真元,付出最少的精力,達成最為強大最為妥帖的效果。

相比於以前,這一劍至少減少了五成的消耗,而且出劍之後更加的收發自如,劍雖然在手,卻又是御劍而出。

以身為劍,天地御之!

密如星光的劍氣席捲而至,陳拾心中暗暗驚歎,心說這莽夫真有點本事。

若非他智商太差、性子太莽、難堪大用,此次定要想辦法把他除去。

手指輕輕一揮,太乙分光劍迎著劍氣飈射而出,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八化十六,眨眼間便化為數千上萬把。

峨眉萬劍訣!

峨眉御劍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