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等呂雲澄說什麼,紫虛道長已經拉著張靈心,如同兔子一般三蹦兩蹦,便已經到了百里之外。

這老道士別的不說,雷光飛遁的速度當真是天下一絕。

如同笑彌勒一般的戒貪笑呵呵的說道:“貧僧也是一樣,來日呂宗主要了結因果,儘可以來大文殊院,貧僧這便告辭了,告辭了。”

戒貪這話倒是圓滑。

紫虛道長說的是“因果老道全部都接著”,自己承擔一切因果。

戒貪說的是“儘可以來大文殊院”,那就是整個寺廟承接因果。

不過呂雲澄本就不是什麼心胸開闊的人,兒女的生日被搞成這副模樣,來日是定要去堵門報復的。

緊跟著離開的是痛禪,再然後是面帶奸猾貪婪的何鑫之,心有不甘的峨眉弟子,直到只餘下法海一人。

法海看著漫天蓮花,嘆道:“看來是貧僧見識淺薄、陷入執念了,呂宗主好自為之。”

“你知道自己陷入執念,但你不知道自己陷入的是什麼執念,也不知道該如何渡過,在我了結因果之前,千萬莫要做了墮魔之僧。”

“貧僧在金山寺恭候呂宗主。”

“不會讓你等很久的。”

眼見法海遁走,呂雲澄眼前猛地一黑,身子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。

魚腸劍“噹啷”一聲掉落在地,緊跟著是呂雲澄摔倒在地的“噗通”聲。

燕赤霞和諸葛青天傷勢也不輕,但比呂雲澄好了實在是太多,快速把呂雲澄帶回內室治療。

……

寶青坊。

寶青坊主一手拿著旱菸袋,一手輕輕地掐算,八條長長的狐狸尾巴飄落在身後,面上帶著盈盈笑意。

“沒想到還真讓他渡過去了,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,怎麼這麼多大能都在他身上下注,這可真是怪。”

人偶傀儡小心翼翼的湊上來,嬉皮笑臉的說道:“大王,既然這小子如此重要,不如趁機吞了他的靈韻。”

“砰!”

人偶傀儡被一腳踢在了牆壁上,隔了一分多鐘才緩緩落地。

“我們家那口子可是也下注了,不管是下金雞蛋還是生銀鴨蛋,總歸都有我一份,等著吃好處便是,何必做那殺雞取卵的愚蠢勾當?

再者說了,哪有丈夫在前邊佈局,妻子在後邊拆臺的道理?會讓人說我不守婦道的,我可是賢妻良母!”

寶青坊主輕輕轉動菸袋杆,菸袋快速變為一面梳妝鏡,掐算的手也停了下來,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支眉筆。

“後世的眉筆還真是好用,最不解風情的木頭,也能把眉毛畫好。”

剛剛落地的人偶傀儡道:“大王天姿國色,不管化沒化妝,都是回眸一笑百媚生,六宮粉黛無顏色。”

另一個人偶傀儡譏諷道:“胡說,楊玉環不過一禍國妖妃,如何能與咱家大王相提並論!”

“怎麼就禍國妖妃了?還不是李隆基管不住自己?貴妃固然有失勸諫,但最大的責任還是李隆基!”

“古往今來有幾個人能忍得住!”

“咱們家那位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