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雲澄躺在躺椅上,肚皮和胸口隨著呼吸上下起伏。

曉夢趴在呂雲澄身上,口中含著一根手指,睡得很是香甜。

以呂雲澄的修為,呼吸當然不會有如此起伏波動,只不過曉夢很喜歡,尤其喜歡趴在呂雲澄身上瞌睡,呂雲澄自然是順著女兒。

曉夢睡得很香甜,很安靜,口水卻一點都沒少流。

呂雲澄的衣襟被口水浸溼,又用真氣緩緩烘乾,為曉夢提供一個乾爽、舒適,卻又有水汽溫潤的睡眠環境。

這也是曉夢喜歡黏著呂雲澄的原因。

除了呂雲澄,沒有人會這般細心,哪怕是緋煙也不例外。

緋煙甚至有些吃味的覺得,生的不是女兒,而是一個小情敵。

“嗖!”

伴隨著一聲輕響,東皇太一到了呂雲澄身側。

曉夢似乎感覺到了什麼,嘟囔了幾聲,晃了晃小腦袋,隨後繼續酣睡。

東皇太一道:“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呂宗主,竟然有如此溫和的一面。”

“怎麼?嫉妒了?”

“嫉妒你什麼?嫉妒你整天忙著帶孩子,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?還是嫉妒你這被口水洗過七八次的前襟?”

“當然是嫉妒我又有媳婦又有女兒,而你還是一個老光棍,嘖嘖嘖,孤枕難眠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!”

“你就不能說兩句人話麼?”

“是你先不說人話的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聲音小點,吵醒了我女兒,我就拆了你的觀星臺。”

“不說這個了。”

“那你想說什麼?”

“命數。”

“誰的命數?”

“蒼龍七宿的命數。”

“你也砍了一劍?”

東皇太一額頭滿是黑線,心說若非打不過你,我現在就和你比劃比劃。

“這個盒子並非是堅固不破的。”

“對,我就砍出了一道痕跡,能砍出一道就能砍出一百道、一千道,總能夠砍成碎片。”

“但是我用陰陽術試了許久,還用了公輸家的機關,卻沒能再添一道痕跡。”

“你這是承認比我弱?”

“我雖然不如你擅長殺伐,但攻伐之力絕不會差那麼多。”

“所以呢?你覺得是兵刃的原因?”

“陰陽家也是有神兵利器的,但不管是雲中君的天照,還是已經送給你的七星龍淵,都沒能造成損害。”

“說起這個我就來氣,我不就向你討幾件賀禮麼?送女兒家的賀禮,哪有送兵刃的!”

東皇太一已經懶得生氣了。

若不是你這混蛋向我討要三百件賀禮,我至於給你送兵刃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