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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雲澄緩步踏上神機橋,橋的另一側,站著一個風采卓然的人物。

他的穿著和蓋聶一般簡單樸素。

只不過蓋聶喜歡青白布袍,是青菜雞蛋麵,此人則是米白衣袍,漆黑色披風,是黑白巧克力。

他手中拿著一把不足二尺的短劍,身上散發出凜然的劍意,還有一種獨特的決絕。

就是這份劍意和決絕,把呂雲澄吸引到了此處。

荊軻。

一句話不用說,呂雲澄便知道此人是荊軻。

“荊軻刺秦”千古流傳,其勇決和豪氣為後人尊崇,易水訣別更是讓無數人欽佩不已。

呂雲澄作為底牌的“十步一殺”,招式本身來自於無名劍客,招式意境卻來自於荊軻刺秦。

作為回報,呂雲澄影響了本世界的荊軻的命數,本以為荊軻就要老婆孩子熱炕頭舒舒服服過一生,沒想到最終還是出現在了機關城。

燕趙多慷慨悲歌之士!

這話果真是一點錯誤都沒有。

“荊軻,沒想到你還是來了。”

“我來了。”

“你不該來。”

“為什麼不該來?”

谷祈

“如果你死了,你的嬌妻幼子怎麼辦?”

“義之所在,不得不來。”

“重義輕生死,真豪勇之士也,你雖然是墨家弟子,但修行的是刺客武藝吧?”

“是。”

“刺客講求一擊必殺,倘若一擊不中,立刻遠遁千里,你雖然蓄勢許久,但只有一招之力,我說的沒錯吧?”

“是。”

“咱們不如打個賭,如果你這一招能夠傷到我,我立刻離開機關城,如果不能,就請你回鄉下隱居,永遠不要參與江湖事。”

“這個賭約對我很有利,我沒有不答應的理由。”

“那就請吧。”

荊軻雙目死死盯住呂雲澄,不放過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,手中寶劍微微顫抖,濃郁的殺意已經近乎壓抑不住。

這股殺意倒不是針對呂雲澄,兩人沒有深仇大恨,犯不著如此。

之所以殺意濃郁,是因為荊軻練的是刺客武藝,講求一擊必殺,不管眼前之人是誰,都是傾盡全力的一劍。

燕丹敗走機關城後,花費很多手段,終於尋到了荊軻,並把他請了回來。

可惜荊軻對於門派管理近乎一竅不通,只能苦心磨練武藝。

他手中的寶劍是徐夫子親自鑄造,雖然比不上那把殘虹,卻也是削鐵如泥的利器。

他的劍法是結合墨家歷代高手的經驗而成,名喚“五步絕殺”,在五步的距離內,幾乎可以殺死任何人。

巧的是,兩人的距離剛好就在五步之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