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嘎吱!”

一個黑衣人推開門,大搖大擺的走向閻鐵珊。

閻鐵珊的臥室周圍有明哨暗哨二十多人,武功都不在鐵面判官之下,其中更是有峨眉派“三英四秀”中的蘇少英。

黑衣人能推門而入,只能說明一件事——那些人已經死了!

死的乾乾淨淨,死的無聲無息。

閻鐵珊緩緩的抬起頭,冷笑道:“五十年沒見的老朋友,用得著藏頭露尾麼?”

“刷!”

黑衣人摘下蒙面的黑巾,露出一張瘦削清癯的臉。

數十年沒見,閻鐵珊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:“上官木,我早就該猜到是你,不對,我現在應該叫你——霍休。”

當年隨小王子到中原的四個大臣,獨孤一鶴是大將軍,武功最高;上官謹是國舅,最是忠心;閻鐵珊是內務府總管,最是精細;霍休是戶部尚書,最擅理財。

上官木是一個嗜錢如命的傢伙,為了錢財算計死幾個老兄弟,實在是太正常了。

閻鐵珊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動作,因為他知道,如今的自己,絕不可能是霍休的對手。

反正都要死,不如死的有尊嚴一些。

霍休淡淡的說道:“原本我不想親自出手的,可惜有人干擾了我的計劃。”

“我五十年前就該死了,多活了五十年,享受了五十年榮華富貴,也該知足了。

唯一可惜的,便是到死也不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。”

霍休譏諷道:“你不是不行,是沒有!”

“我當然沒有那個能力,上官木,你有那個能力,但你享受過麼?”

閻鐵珊突然笑了起來,笑的很猖狂、很放肆。

他往常最討厭太監這個身份,現在卻肆無忌憚的以此來嘲諷霍休。

“你有富可敵國的財富,有遍佈江湖的青衣一百零八樓,但你還不如我這個閹人,我至少有一個繼承人,你連繼承人都沒有,哈哈哈……”

霍休不是太監,但他練的卻是童子功,和太監沒什麼區別,甚至還不如太監。

太監從一開始就割去了童子功的罩門,永遠也沒有破功的機會。

作為天下首富,不知有多少美女想要投懷送抱,其中甚至有上官飛燕這種大美人。

但霍休全不在意。

他只喜歡錢,在霍休心中,金銀落地的聲音,是最最悅耳的仙樂。

數錢的時候,霍休會獲得超越一切的快感,所以他從來都不會在乎女人,除非那個女人是用黃金珠寶製作成的。

黃金做成的女人,當然不可能破了他的功。

所以,他雖然還保留著“罩門”,卻永遠也不可能破功。

霍休冷冷的說道:“說完了?說完了就去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