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雙有些擔憂的說道:“相公,姬無命武功高深,要不要叫上幾個幫手?”

“姬無命的事兒晚上再說,咱們先談談你剛才編排我的事兒。”

“我又沒說錯,你可不就是懶得動彈麼?”

“我吃飽了懶得動彈,還不是因為你做的飯太好吃了,主要責任在你不在我。”

見過不講理的,沒見過如此不講理的。

無雙雖然已經熟悉呂雲澄時不時的歪理,卻也只是熟悉,不知該如何反駁,只得胡攪蠻纏。

“哼!我就編排你了,你想怎麼樣?”

“不怎麼樣,對了,你的瑜伽大法練得怎麼樣了?”

“入門了,你想做什麼,讓我陪你練武?”

“對,練武。

朱老前輩前幾天送來一些畫作,說是定親禮物,我昨天才悟透,咱們今天晚上試試。”

朱老前輩以畫入道,武功淵深,授人武藝全部都是用畫作的方式,而且十有八九是

——春!宮!圖!

這也使得他對於床笫方面並不特別隱晦。

給呂雲澄的新婚禮物,既不是拳譜也不是劍法,而是一門名為“三溫鼎法”的雙修之術。

閉關數日,呂雲澄領悟了其中三招,正想找個藉口,和無雙好好試試。

無雙嗔道:“呸!一個老不正經,一個小不正經,都不正經,就知道欺負人。”

呂雲澄邪笑道:“羊入虎口,後悔也來不及了,我在畫上寫了批註,你先去看看,我去同福客棧,免得真出事了。”

無雙掐了呂雲澄一把,眼中含著羞澀、期待、好奇,紅著臉去了閉關室。

事實證明,呂雲澄多慮了。

姬無命靠著本能地謹慎發覺到了一些不妥,卻都被白展堂舌綻蓮花糊弄過去。

直到晚上,一個個謊言堆疊起來,再也隱瞞不住,姬無命才徹底爆發。

姬無命是公孫烏龍的弟子,但並沒有學葵花點穴手,武功以掌法為主。

當年在江湖上,除了“盜神”之外,還有“開碑霹靂手”的綽號。

“開碑”是說他掌力剛猛,開碑碎石輕而易舉。

“霹靂”是說他出手迅捷,如狂風霹靂,勢不可擋。

盛怒之下出手,更是快如閃電,勁若奔雷。

沒了偷襲優勢,沒有施展輕功的空間,若非呂雲澄時常刺激,武功有所進益,白展堂十招之內必敗無疑。

最可怕的是,隨著打鬥,姬無命認出了葵花點穴手和葵花迷影,失去的記憶找回了一部分,對於白展堂越發怨恨,出手越發狠戾。

十七招後,白展堂被逼到了牆角。

“我想起來了,白玉湯,當初就是你出賣的我,出賣兄弟,罪該萬死,我殺了你!”

姬無命爆喝一聲,開碑掌力轟向白展堂的腦門兒。

就在這一瞬間,一把飛刀流星掣電,射向姬無命的掌心。

飛刀的力量並不算強,但卻恰到好處的點破姬無命的掌力,給了白展堂脫身的機會。

出刀之人,正是呂雲澄。

選擇這個時間出手,不是為了裝逼,也不是為了折騰白展堂,而是想讓白展堂長點記性。

退出江湖不意味著沒有紛爭,過去的一切都能放下,唯獨武功不能放下。